见柴安安不说话,杨珞又说:“你既然和郝麟有一腿,那不愿意找杨瑛、杨默,还可以去找郝麟帮你呀。”

“钫钜也在被调查。”柴安安本来是想着什么也不说了,没想到还是回了一句。

“看来你真的不如我这个宅在家里的人消息灵通。郝麟现在正春风得意呢,如果我估计的不错的话,下个月,郝麟就是空降在沧城警界的总警司。就是你妈妈的那个位置是郝麟的了。你如果能放下心里的疙瘩,就可以从总警司的女儿变成总警司的老婆了。”

“有这事?陆铖从没对我提及。”柴安安的确诧异。明明听也杨珞的话里连讽带剌,她却没有心思发怒,倒是希望杨珞能多说一点她不知道的事。

“陆铖知道的,我都知道。我知道的陆铖不一定知道。”杨珞是得意的,从她说话内容里来看,她是能得意的。她的消息来源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明知道不可能有答案,不过,柴安安想也没想就问出了口:“你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行业规矩,不能告诉你。”杨珞扬了扬眉毛。

“又是行业规矩。”柴安安苦笑。

“好了,我就知道这些。如果你乖巧,不乱说什么我从没失忆的话,说不定下次我还会告诉你别的。”杨珞这话里的意思是个人都听得出来。

柴安安看着杨珞,半响,才说了一句:“你很聪明,当然知道最好的保密方法,就是自己都从来不说出口。连自己都不能为自己保密,还指望别人管住嘴吗?”

“你说的也对。其实我也说过,就算你当面指责我没有失忆,也没有人相信你。我只所以让你知道我没有失忆,是要你知难而退,不要以为我是个连记忆都不健全的人,像个傻瓜,你就可以和陆铖频繁的来往。”杨珞这不仅仅是话里带着警告,眼神也有犀利的杀气。

被人警告了,柴安安不怒反笑;而且是发自内心的笑。柴安安为陆铖高兴,杨珞只所以出现就是因为对陆铖太紧张。

婚礼半途而废之后,好长一段时间,因为杨珞是个严厉不明的女人,柴安安内心多少是有些为陆铖担忧的。

说不清楚来历的人,一般有两种可能:一是确实心智不健全,想不起以前的事了;二是,以前的事并不光彩,不想让人知道所以假装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陆铖是要打理陆氏家业的,如果陆铖的老婆是第一种,那以后陆铖就是只身奋战的状态。平时风平浪静还好,如果遇到多事之秋,那陆铖一个人顶多方压力,得需要超常的勇气和毅力。柴安安这段时间经常来坐坐,一是为了知道杏子的近况,再就是希望从精神上为陆铖分散一些压力。

现在,柴安安突然就内心轻松了许多。虽然杨珞把她当敌人一样对待,可是她还是感谢杨珞坦白了没有失忆这件事。同时,杨珞的本事,也让柴安安似乎看到了一支有力的生力军潜伏在暗处就为了保陆铖的平安。

“我最近虽然无所事事,可是也不是闲得到处说别人的长短。以后我如果有事,一定要找陆铖,提前打电话给你预约。谢谢你说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时间也不早了,我这就告辞。”柴安安站起来拿着包走向门口,要伸手开门时,回身说:“我提醒一下,以后不要说我郝麟有一腿。我不喜欢听。”

“还真要走了?这么轻易就走了?”杨珞站起来紧跟着柴安安出门,小声说:“去给陆铖告个别呀。你得正常的离开,要不然我就为难了。”

“你还为难?”柴安安没想到杨珞在乎陆铖到了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