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起身离开房间的,是止水。||| .[][][][]}.接着则是重吾——他在看到佐助头后,也跟着走了出去。

最后,在叫嚷着“我要留在佐助身边!”的香燐也被水月拉扯到门外之后,屋子里终于只剩下皆斗和佐助两个人。

“都是些不错的同伴嘛。”

听着一行人远去的脚步声,皆斗感慨了一句,然后又把目光投向佐助的左肩处——

“那个咒印……现在的我也许有办法能够消除掉它,要试试吗?”

闻言,佐助的眼中不由闪过了几分诧异的神色。他确实没有想到,在要求旁人回避后,皆斗首先谈及的竟是这个话题。

“……不必了。”

短暂的惊讶后,佐助一口回绝道:

“大蛇丸死了,如今这已是属于我的力量,接下来我会用它——杀死鼬。”

“果然……你是在寻找鼬的下落呢,不过……”

皆斗略一停顿,稍微斟酌了一下字句后才又了下去:

“我想,不定鼬也正在主动找你——毕竟,他的时间不多了。”

佐助的表情和语气突然在一瞬间变得异常冰冷:“这话是什么意思?”

“确切的时间我不清楚,但鼬在几年前便身染重疾,据是不治之症,一直在用药物强行续命。”

与对方相反,皆斗依然平静地叙述道:

“一年多之前我见过鼬一次,那个时候他的状况就已经很糟糕了,至于现在……应该快到极限了吧。”

听到这里时,佐助那张冰冷的脸上似乎有那么一丝动容,然而很快却又被冷漠隐去——

“你的法很矛盾啊,若真是如此,鼬为何要主动来找我?他不是该躲得远远的,继续苟延残喘么?还是他认为,即便是拖着病体残躯,也能轻而易举地打倒我?”

皆斗轻轻地摇了摇头:“虽只是我的猜测——鼬大概是想在临死之前,确认你是否已经成长到了‘不再需要他的守护’的地步。”

“他的守护?”佐助忍不住发出了嗤笑,“皆斗,你知道自己在些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

皆斗稍稍抬头,望向窗户,外面是一片漆黑静谧的夜。

“之前为了调查鼬的病情,我去了一个叫做狼哭之里的地方。那里有个一直在为鼬做药的药铺,经营者是名叫零志和贵奈的两兄弟。

佐助没有再笑,转而沉默地听着。

“离开那里之前,我与弟弟贵奈谈论鼬的事情。那个时候,贵奈告诉我,他曾问过鼬‘你的弟弟是个什么样的人?’这样的问题。结果,鼬笑了,回答道——”

皆斗像是在咀嚼自己所讲的话般,缓缓道。

“——‘怎么呢……和贵奈你一样是个诚恳的孩子,可是却非常不擅长表现出自己的坦诚来’。然后他还‘所以,我必须要好好守护着他才……’”

“够了!”

佐助突然跳了起来,粗暴地打断了皆斗的话:

“难道你不清楚他那天夜里做了些什么吗!他可是将一族……”

“但是!”

一反常态地,皆斗加重了自己的语气:

“——你还活着。”

“……”

佐助怔住了,与此同时,一些破碎的片段毫无预兆地再次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那一夜,天空挂着满月。

月光从窗子照入漆黑的屋子里,鼬浴着父母的鲜血站在其中。

——想要杀了我的话,就仇恨吧!憎恶吧!

鼬这样对他。

——然后就丑陋地苟且偷生……不断逃避着拼命活下去吧……

头仿佛要裂开了。

佐助蹲下身子。

他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是什么?

为什么……自己还活着?

那一夜,他追击了鼬……那曾是他心中理想哥哥的男人。

当时还是孩子的他,不可能战胜对方……用尽全力扔出的苦无也仅仅击落了鼬的护额。鼬拾起护额,重新系好,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