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殷噤了声,不敢再说什么,父皇正在气头上,无论谁去劝都只是添上一把柴火,更是增添他的怒气。祁殷在一旁沉默着,大一时脑却在飞速地思考,这个时候他最应该做的是什么?

“父皇,都是儿臣的错,都怪儿臣一时糊涂,迷了心窍,这才闹出了这等误会。”

“误会?祁殷,你真是好样的,当朕是三岁孩子不成,这般好糊弄。”成宣帝气不打一处来,呼吸越来越急促,指着祁殷,气的手也在打哆嗦,直到后来接连喘了几口气,这才缓过来。

他在龙椅上坐下,冷眼看着这个二儿子跪在地上,平整的衣衫添了诸多褶皱,原来春风得意的模样此时变得狼狈不堪。成宣帝沉默着,脑海中的思绪却是转了千百转,一双浑浊的双眼中透着精明,他紧紧盯着下方跪着的祁殷,而后嘴角绷的更紧了。

成宣帝不住地在想,“这个老二平时这样孝顺,却能将传国玉玺当做儿戏,真是不简单,他以前真是小瞧他了。”

“父皇,其实我这么做只是担心您怀疑儿臣,您想想,纵然儿臣没有做这个事,可是众口铄金啊,一个人说您可能不信,两个人说可能也没关系,可是三个人呢,十个人呢?再加上物证,您又岂会不怀疑儿臣。”

成宣帝见他这副样子更是不满,哼了一声,“所以你是说朕老眼昏花,连好坏都分不清了?”

“儿臣不敢,只是忧虑甚深,这才做下了糊涂事,请父皇明察啊。您知道,儿臣一向孝顺,怎么可能去做惹您生气的事情。儿臣确实有错,只不过是没有考虑周到,这个人确实是我派去的,但是之前那个确实不是啊。不信,您可以让人去查查鸹王府暗卫的数量是否正确。”

成宣帝冷笑一声,心道好啊,我看你接下来怎么辩解,“晁永,这个事情,你可查了?”

“回禀陛下,这个事情确实查过了,臣并无法证明这个人就是二殿下的人。”晁永笔直地站着,一字一句说的十分清楚。

他这话一说,周围的人顿时都看过去,甚至有些大臣有些鄙夷,“晁大人,这样的事情,你都敢拿出来说,可是说完又没证据,你是在逗我们玩儿呢。”

“还是说你没将陛下放在眼里,连皇子都敢随意诬陷?”趁着晁永说话出漏洞的时候,顿时有些大臣就抓住了,马上开始反驳,争取为二殿下早点脱罪。

晁永站的越发笔直,目不斜视,只是静静地看向端坐龙椅的成宣帝。

“晁永,你说。”成宣帝开了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下面的其他大臣顿时安静了,纷纷朝晁永看去,有些看好戏地想着看他怎么解决?

“陛下,您之前曾经说过臣可以随意调查,臣自然应当尽心尽力,不放过一丝线索,不跳过一点可能。当发现到玉玺的人身上有鸹王殿下的暗卫标记时,臣就找他要过暗卫名册,只是他却不肯给。”晁永面色如常,嘴上陈述地仿佛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