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什么?这个少尉早就醉死了,而且弄不好他的想法也和我的差不多那。”说到这,候锐的后脑勺还被人狠狠的拍了几下,用以证明候锐真的是已经醉到什么都听不到、记不住的程度了。

“要我说在解放者联盟,军官最好的出路就是往上爬,等做到上尉、甚至是做到中校的职位那就行了,财富、女人、地盘和军队,要什么就有什么了,到那时不要说亲自打仗了,估计就连一根针也休想伤到你。”敞怀的上士又一次发出了感慨。

“不一订吧!这次提莫中校还不是差点没命。”

“那是他自己倒霉,再说了联盟已经有十几年没有中校死亡了,上一次阿明中校被政府军的空袭炸死,还是将军亲自主持的葬礼,然后将军还主持了新中校的晋升仪式,我记得非常清楚。”

“说这些有什么用,第一提莫中校已经在恢复了,第二就算提莫中校死了,那也轮不到咱们这小小的上士来竞争新中校的位子,那些上尉才会个顶个的头痛那。”

“哈哈哈,说的也是,来,在干一杯。”

……

两个小时之后,两个上士也加入了候锐趴桌子的行列,但一直好像死猪一样的候锐却突然动作缓慢的爬了起来,现在候锐脸上已经没有了丝毫的醉意,他闪烁着精光的双眼先是看了看那两个醉倒的小上士,接着才望着俱乐部的天棚开始了思考。

这段时间以来,候锐天天到军官俱乐部来喝酒、装醉,为的就是想要从这些联盟的军官口中得到一些有价值的消息,不过可惜的是大多数军官都是在俱乐部中喝酒说废话,而且还是用索玛里土语说,结果候锐连续多天都是一无所获,直到今天这两个上士用英语悄悄发牢骚,这才让候锐听到了重要的信息。

原来解放者联盟有中校级高官死亡时,加西亚将军才会出来主持葬礼及新中校的选拔,那么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只要提莫中校完蛋那我就能有很大的机会见到加西亚本人那?于是,这样一段意外的对话就影响了候锐的想法,直接决定了提莫中校的命运。

第二天一早,候锐一反常态的早早就爬了起来,他用手拍拍朱迪光滑的后背说道:“起来了,陪我去一趟医院。”

“呃……恩?少尉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清醒了一下,朱迪这才反应过来,紧接着就马上关心的问。

“我的胃有点不舒服,跟我去看看吧。”

“好的少尉,估计你是最近喝酒喝得太凶了,我这就穿衣服陪你去。”说着朱迪也从床上爬了起来,毫无避忌的光着就跑去旁边找衣服穿。

一会,当候锐和朱迪离开卧室、穿过卧室外的客厅时,恰好看见小骆驼、小羊和石头三个人正在大厅的餐桌上保养武器,他们将ak47拆开之后仔细的擦拭、上油,接着再重新组装起来。等这三个孩子一看见候锐,马上就恭敬的站起来敬礼。

但是心中已经有了一根刺的候锐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小骆驼,所以他稍微点点头就离开了客厅,今天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候锐去忙。

候锐和朱迪没有选军营中的那座医院,因为这段时间提莫中校在哪里养病的原因,医院对进出人员的检查是非常之严格,候锐感觉现在到哪去有点太招摇,所以他就领着朱迪离开了军营,勉强在一个类似市集的地方找到了一家还在坚持营业的小诊所。

可穿着一身少尉军服的候锐刚一进门,诊所中那些排队看病的居民就统统跑光了,跟着一个50多岁的男医生也是战战兢兢的来到了候锐的面前,一脸局促不安的说:“先生你好,你到我的小店中来有什么事情吗?”

“看病!”候锐很简介的回答,同时双眼却在这个小小的诊所中不停的观察,他今天到这来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要弄到一些工具,可以帮提莫中校无声无息、不引人怀疑就去世的小工具。

“那请你先坐下吧,说说哪里不舒服,是没有胃口吗?”年老的医生赶快搬来了一张椅子请候锐坐了下来,接着就很紧张也很仔细的给候锐看诊。

不过相对于认真负责的医生,候锐却一直是在敷衍着,他用一些似是而非的症状搞得老医生非常的郁闷,根本确定不了候锐究竟是胃肠感冒还是什么更古怪的毛病。

就这样两人纠缠了一会,候锐他已经看遍了整个房间,但是却没能找到什么合用的东西,就在候锐准备放弃时,他突然看到了在墙角一个四面都挂着湿布的小木架子,这是一种当地人制作的土冰箱,专门用来保存一些容易变质的食物、药物一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