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又怎么能及得上你在我心里的份量呢?为了你,我愿意做任何改变。”容子琛淡淡的道,而且现在想要给她想要的生活,不这样是不可能的。

她心中有些感伤,然后又想到了什么,看着他道,“你知道吗,我的好友朱迪也已经来了,上次不是告诉过你吗?”

“是吗?”容子琛颇有些意外,她提起过朱迪许多次,但是自己并没有见过,所以还是有些好奇。

秋若莱看了看时间,当下干脆打电话给了朱迪,让她出来,朱迪正好工作的地方离这里不远,接到了电话时,就立刻赶了过来。

“嗨,珍妮,今天怎么有时间找我,你这个初太太现在不是很忙么。”朱迪跑了过来,与她拥抱了下。

“对啊,今天有时间嘛,而且子琛回来了,你不是说一直想要见他么,所以我叫你前来了啊。”秋若莱微微一笑,向她介绍着容子琛认识。

朱迪盯着他一会儿,然后惊叫起来。

“朱迪?”秋若莱有些惊讶的看向她,她反应太大了吧。朱迪却是兴奋的跑上前,抱住了容子琛,拍拍他的手臂,兴奋得不正常:“安格拉,你不认识我了吗?嘿,我小时候可见过你呢。”

说完,她扯了扯耳朵,秋若莱知道她耳朵上有个奇怪的缺口。

“你还记得吗,子弹,子弹!”她指了指耳朵,容子琛怔了下,瞪着她,最后恍然道,“你,你是那个朱迪?”

“子琛,你真的认识朱迪?”秋若莱一脸的意外表情,“怎么回事儿?”他们一个德国人一个美国人,怎么认识的?

容子琛表情有些复杂,看向她道,“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她长得也完全变化,你知道,欧美人小时候长相和长大了完全不太一样。要不是看见她的耳朵,我还想不起来。”

“朱迪,没想到你来国内了,还是她的朋友,真是让我意外。”容子琛吃了一惊,然后看着她道,“还好你没事。”

当年那场意外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朱迪了。

“当年你玩巴克叔叔的樯,误射中我的耳朵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了,这可是你给我留下的永久记号啊。”朱迪一脸好笑,摸了摸耳朵。

当年两人还是小孩子,她和父亲去拜访巴克罗斯时,与他在古堡里玩,然后找到了他父亲用的手樯,朱迪激将他不敢用,容子琛就拿起手樯来,走火之下,射中了朱迪,幸好只是射中了耳朵,并没有大伤。

“原来你们真是有渊源啊。”秋若莱一脸的惊讶之色,朱迪颇是兴奋,与容子琛聊了起来,只是容子琛却对于过去的事情,并不怎么感冒。

待得朱迪离开后,秋若莱才瞪着他道,“原来你瞒着我这么多事,哼,你到底还有什么小秘密?”

容子琛举起了双手,一脸无辜的表情。

“若莱,没有了,再也没有了。”她这才噗哧一笑。时间已经不早,虽是满心不舍,却是不得不离开。

送着她上了车,容子琛目光久久的看着她离开,最后重重的叹息一声。

想到朱迪,他的脸色却是微微一沉,想了想,然后打通了朱迪的电话,朱迪才刚刚回家不久,接到他的电话时,还是有些意外。

“安格拉,你找我,有事吗?”接到他的电话时,她颇有些意外和惊喜,刚刚才记下呢。容子琛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道,“你住哪里,我有些事,想要与你聊聊。”

朱迪挑了挑眉,然后说了现住的地址,容子琛开车前去,在她的公寓楼前停下,抬头看了一眼,深深的吸了口气。

上了楼,找到了她所住的楼层。

朱迪开门时,看见他,笑意盎然,“安格拉,我也很好奇,你找我,有何事,还要背着她来找我?”

容子琛微微沉下脸,推开门进去,砰地一声关上门,看着她道,“朱迪,你为什么会成为若莱的朋友?”

他的眼里满是冷然的防御色。

“安格拉,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为什么不能成为她的朋友?”朱迪听了他奇怪的质问,也不生气,只是咯咯一笑。

容子琛却是冷着脸,完全感受不到她的笑点,“你知道我的意思,若莱是个单纯的人,和你不一样,所以,你来国内,是为了什么?”

朱迪给他端来的咖啡,砰地一声放在桌上,瞪着他道,“安格拉,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自己最清楚不过,当年我是为什么离开的!”容子琛声音冷了几分,当年她受伤的原因,对外只知道是他射伤了她。

的确是他射伤了她,但是,却绝非是失手。容子琛可是记得,当年是朱迪强握着他握樯的手扳下了樯扳,子弹射中了她的耳朵。

这人,要么是在陷害他,要么就是有自残倾向,不管是哪一种,这样的人,都不适合做若莱的朋友,所以看见她时,他整个人都震了下。

朱迪脸上的笑意敛去,目光凌厉的看着他,最后慢慢的勾起笑容来。“安格拉,这些年,你是在躲我么,当年只是一个小玩笑而已,而且我并没有伤过你,伤的,只是我而已。你何必这样耿耿于怀?”

说完,她抚了抚耳朵。

“怎么样,我的中文,是不是比小时候,进步了许多?珍妮都夺我中文好呢,你不夸夸我吗?”

她笑得妩媚妖艳,容子琛却只觉得一阵后背发寒。

朱迪在他眼里,绝对的是天使脸庞,魔鬼心肠的家伙。他记得有一次,在古堡里,一只鸟儿吵到了她休息,然后朱迪用着手生生的握死了小鸟。

之前秋若莱告诉她在美国的朋友叫朱迪,他也并没有多想,必竟这只是个很大众的名字,就像中国的小明小红,但是绝没有想到这个朱迪是自己认识的那个朱迪。

“我不管你来国内做什么,但是你若是敢伤她半根头发,我也必不会放过你!”容子琛冷声警告着。

朱迪脸色一怔,然后皱眉,又舒展开来,笑道,“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坏的女人么,若莱是我真心的朋友,我怎么会伤害她,你看,我都因为她来你们国内发展了,放弃了在美国的大好前途,你可不要以小人之心渡我。”

“最好是这样。”容子琛深吸了口气,这女人说的话,他可是一个字也不信,小时候她给自己留下的印象太过的深刻刻骨,自己离开德国回来,与她也是有些间接的关系。

“安格拉,你别这样好吗,小时候,你还叫我妹妹呢。”朱迪笑着上前,又忍不住摸了摸耳朵,那里残缺了一个小洞。

“我每次摸着耳朵,就会想起你,你知道么,你用过的那把樯,我还收藏着呢。”她说完,像是现宝一样,从一边的柜子里,抱出了一个小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把有些老旧的左轮手樯。

“你看,是不是记忆犹新?”她拿起,然后用着毛巾轻轻的拭着,神情认真得像是在研究一件宝贝一样。

容子琛只是冷眼看着,表情微妙,那樯身的铁已经被磨得光滑无比,说明她时常拿在手里把玩着。

“安格拉,重逢相见,难道不是一件乐事吗,一会我们去酒吧里面坐坐怎么样?”朱迪开心的道,容子琛却是起身拒绝。

“不了,时间不早了,我想我应该离开了,还有,刚刚的话,你最好记住。”他说完,便要离开,朱迪一脸失望,“真要现在就走?你就不怕你后悔?”

对方的话让他顿了下,转头看着她。

朱迪又噗哧一笑,“我开玩笑的,只是太开心看见小时候的朋友,你却不愿意多坐一会儿,那么下次,你和若莱一起来看我,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他点点头,这才旋身而去。

朱迪关上门,脸上的笑跨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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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靳池到了医院里,只见阿兰陪着安蕊在医院外面的草坪上散步着,当下小跑着上前,“小蕊,怎么出来了,不怕吹到风吗?”

“里面闷得慌,出来吹吹风,苏医生都说了没事了。”安蕊微微一笑。然后一边的阿兰才道,“先生,我家里打电话,母亲有事,让我回去,所以今天不能照顾安小姐,所以我才打电话给你。”

他沉吟了下,点点头,“好吧,你先离开吧,今天我来照顾她。”阿兰这才说谢谢离开,楚靳池陪她坐在椅上,看着不少的病人走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