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靳池却是心不在此,频频的看着手表,却是十点多,天色已经漆黑一片,那两姐妹还无回来的迹像。

心中烦躁起来,觉得自己竟是一个等候妻子的丈夫一般,发现这一点,更是恼得想要扔掉手机。

楚勒池恼怒自己,怎么可以这样被一个女人影响,而且还是自己忌恨的女人。

“靳池,你心情不好么?”

安蕊见他把玩着手机,在手里抛来抛去的,这是太无聊了么,还是因为别的原因?若是以往,安蕊绝对不会多想,但是今天,楚勒池格外的烦躁,只因为秋若莱不在家,所以他这样烦躁的玩着手机不是无聊,而是内心里在极力的挣扎?

是不是在挣扎究竟要不要打电话给秋若莱,安蕊一想到极有可能是这样,她的心都在发颤,这个女人真的对勒池影响那么多深?

不由得让安蕊心中更加的疑云满布?为什么楚勒池会非要娶秋若莱?她们两个之间究竟有什么纠葛是自己不知道的。

“没有无聊。”楚勒池颠倒着手机,随意的应了一声?

楚勒池这样漫不经心的回答更是应证了安蕊心中的猜测。

“还是,你想要打电话给谁?如若你真的想要给人打电话就打过去!”其实内心里安蕊根本不希望楚勒池打电话给心中猜测的人,但是基于方才楚勒池要赶走自己的意思,安蕊还是努力的压制自己,说出违心的话。

“不是,你也多想,我没有无聊,也没有想给人打电话,只是在想公司的事情,你还是先喂孩子吃了东西,让他早点休息吧。”楚靳池站了起来,走了出去。

安蕊正想要叫住他,但是又按捺住了。对男人管得太多,男人一定会反弹的。他既然这样回答自己,自己还有什么话好说,就算心中怀疑,勒池是可能避开自己打电话了,但是就算真的,她又能够如何?

楚靳池最终还是没忍住,躲开了安蕊,打电话给了秋若熏,接到他的电话时,秋若熏的当下十分的兴奋:“靳池,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然后他听见了对面传来了嘈杂的声音,轰隆的音乐声。只要听就知道他们似乎玩得很开心。

这让他微微皱眉,他们在酒吧还是迪厅?

“你们在哪里,这么晚还没有回来?”楚靳池压下心中的怒火,冷冷的质问着。

秋若熏听到楚勒池发怒的声音,当下惊了一下,然后道:“我和姐姐还在‘夜瑟’里玩呢,我们是成年人,你不会要求得太多了吧?”

“什么?在那种地方,给我立刻回来!”

听见她的话,楚靳池脸色更难看了,果然自己给她的自由太多了,竟是去这样的夜店,秋若熏也是可恶,带着她去这样的地方,要是让媒体的人报道出去,只怕是不太好听。

楚勒池只要一想到秋若莱在那种乱七八糟的地方,他的脸色就相当的难看。

秋若熏因为夜瑟店里声音比较嘈杂,根本就没有听见楚勒池的声音,一边的秋若莱在听到秋若熏似乎是在喊勒池的时候,直接就上去关了她的手机。

“别理会,咱们尽情的玩。”秋若老难得出来,她就是要尽情的玩。发泄出心中的愤懑,和压抑。

对方居然没有理会自己,然后喀地一声挂断掉。

楚靳池铁青着脸,这人还敢挂自己的电话。简直无法无天了?

当下想也没想,就立刻开车出去,直飚着她所说的地方,到了酒吧门口的时候,已经快到了十一点了,只不过,对于城市人来讲,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楚靳池不喜欢来这样的地方,除了应酬之外,他不喜欢这些嘈杂的地方。

不过他还是不得不进去,好在黑暗的环境下,认出他的人也并不多,而且大多人只是出来发泻,并没有过多注意别人。

好不容易的挤了进去,见到那两姐妹花在一起跳舞,而且还十分的嗨,嗨过头了,身边围着三四个帅哥在跳舞,他简直是要气乐了。

还真是享受啊!魅力不小么?

秋若熏一眼就看见了脸色黑如铁的楚靳池,当下心中咯噔一声,然后拽着秋若莱:“姐,楚靳池来了,我们快走啊!”

对方的脸色让她觉得不妥,当下就想溜之大吉,一边叫着秋若莱。心心暗暗的祈祷,这勒池黑着脸杀来,到时候一定会责怪自己带姐姐来这种**。

“什么?”里面的音乐太大声,秋若莱听不清她的话,之前与她在里面,喝了不少的酒,在楚园里时,她也不敢喝酒,但是出来时,却是忍不住了,压抑久了,一下控制不住,喝得有些高了。

若莱要拉自己,她现在真玩得很尽心呢,自然不乐意回去,那个地方让她会厌恶,她是死也不回去。

“姐,我说楚靳池来啦!”秋若熏看着一脸未知的秋若莱,着急的大声的道,但是完全被轰隆隆的音乐声给盖住了。

她本是想要再问,然后就感觉手臂被人一拽,秋若莱扑进了一个充满着怒火的怀抱里。

她咯咯一笑,抬起头来,看着一脸怒容的楚靳池,却不觉慌,反而笑了起来,拿着手指戳着他硬绑绑的胸膛。

“楚先生,呃,呃,你怎么也会来这里?”醉态之下,她有些语不成调,眼神也迷离着,酡红的脸庞,更是如抹了上好的胭脂般迷人。

想到这样的美色被四周的男人看去,楚靳池心尖的怒火越烧越浓烈。

这个作死的女人?一看就知道,如若自己不来,这些虎视眈眈的男人一定会将秋若莱给吞了。

“大家闺秀喝成这样,成一个酒鬼,像样么?”楚靳池冷喝一声,然后二话不说,直接将人捞起,扛在了肩膀上。

“喂!你干什么呀?我还没有玩够,嗨够呢?我不想回去,你放我下来。”秋若莱嘴里叫嚷着,只觉得极是难受。

秋若熏眯了眯眼睛,然后跟了出去:“楚靳池,我姐醉了,你就不要为难她了,是我让她陪我喝酒的。是我带她来这里的。”

尽管秋若熏也很怕楚勒池,可是想着姐姐已经够苦的了,她还是硬着头皮主动承认错误。

“你还是先回去吧。”楚靳池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不用想一定是这女人嗖使的,不是他不想教训秋若熏这个女人,只是眼下不是教训这个女人的时候,这才暂时先放过秋若熏。

楚勒池当下招了辆的车,将秋若熏给塞了进去,再把秋若莱扔到了车上。

秋若莱虽是醉极,但并无难看的醉态,更不会发酒疯。

但他还是看不顺眼,冷冷的道:“要是你母亲知道你这样在外面喝得烂醉,一定会为自己的教育方式而悲哀!”

“你好罗嗦。我还不想回去,我还要去嗨……”秋若莱听着这人在耳边嘀嘀咕咕的,有些恼意,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不让他再发声。

车子一个颠簸,秋若莱往前倒了下,楚靳池鬼使神差的伸手搂住了她,一手捉住了她捂住唇的手。

两人的姿态太过的亲密*,秋若莱眨了眨眼,酒意之下,起了幻觉,那温暖的怀抱,一下让心里的难过扑面压来。

“子琛,我快要撑不下去了。你再不来救我,我真的会崩溃。”扑在他的怀里,喃喃的低语着,心太累,才会被酒醉麻掉,她只想要停下来歇息一下。

秋若莱压根就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说什么?

楚靳池却是清楚的听见她嘴里里的话,额上的青筋直跳。

容子琛!

她的嘴里每一次念着这个名字,每次都会引起他内心的愤怒野兽,还有那不可忽视的酸气。

“是么?撑不下去,会崩溃,那你就投降吧,投降!”一手捉住她的腰身,恶狠狠的问着,看着她无辜的眼神,心里便气闷。

想要折磨她,到头来,折磨得却是自己。

憎恨,痛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