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 天后,身为宫月心腹的一帮谋士辅臣齐齐聚于舒俯,因为害怕身分暴露,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宫月一直都以富贾之子舒少爷自称,而那些权臣们也都装扮成商家,地方富豪出席,在外人看来只不过是一场生意上的会晤罢了。

“严左相,最近朝中安排的如何?皇上病得如何?”宫月沉稳地坐在密室的上位,目光锐利的扫视着四周,停在左下首,微笑而又严肃的问着。言行举止间有着不怒自威的态势。

这严左相便是当朝的左丞相严首昆。当今皇上为怕朝中大臣独断专横,功高盖主,便将宰相权力一分为二,互相牵制。而如今严首昆已投靠宫月,成为他在朝中最大的力量。

“回七爷,朝中大臣大多已站在我们这边,而那些反对之也清理的差不多了。皇上的病情正在一天天地恶化,现下大局已定,该是七爷进宫的时候了。”严首昆恭敬地答着。

投靠他主的人都得像他这样步步为营,才不会被怀疑日后再有反叛之心。

宫月不觉一笑:“严丞相,不必这般拘谨,我既然信你,就不会在有相疑的道理,这里都是自己人,有什么话但无防。”

宫月自然深知,背叛当今皇上的人,将来也有可能背叛他,但看他这般模样,便也不在疑心,只是做大事者,防人之心不可无罢了。

“多谢七爷不疑之心。”严首昆一作揖,这才放心下来。

这时,瓦上没来由地传来一阵轻响,宫月轻笑,能准确无误地找到这里,又能轻易通过他那无处不在的影卫的人,大该也只有那个人了。宫月静静地坐着,并不怕被他知道自己的计划,只因他的事他一清二楚。

其他人似乎并没有察觉,只有东方欹微抬了眉,开口道:“主上......”欲言又止。上位,是宫月为尊敬自己坚持的称呼。

“先生似乎有话要?”宫月笑着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下去。也只有对东方欹,他才会如此恭敬,称他一声先生。

“恩......我是在想我们何时发动兵变?”见他毫不在意,东方欹知道他定有安排,变不再担心,“我门要尽快制定一个计策,万一老皇驾崩,到时局势将会变得很难控制。”

“今天我召你们来正是这个意思,运筹帷握已久,如今局势已定,该是我入主宫中的时候了。”宫月正了正色,回到正题。

“唉,只是我不忍心就这么对待皇上,起来我也算是两朝元老,虽然当初被人污馅,罢了官,但我还是无法恨皇上。”东方欹幽幽叹息,不免伤感,并不怕宫月忌讳。

“先生请放心,我不会太为难他的,必竟他也是我的父亲。况且,我身上流的也是皇家血统,由我继丞,本就天经地义。”宫月看了看他,笑道。只不过要把他软禁起来而已。

东方欹看着面前那张绝色容颜上的笑容,笑意全不达眼底,无奈的叹了口气,不再话。

“众位可有什么办法,助我顺利登基?”宫月慢慢地向下看去,扫视着四周,其实他早有预谋,只是不便直罢了。

“直接杀进皇宫,逼皇上退位!”宫月话音刚落,左边率直勇猛的樊钊便站了出来。

樊钊是宫月身边的督军统领,手下所有的军队都归他所管,此人英勇神武,用兵如神,是宫月最为得力的助手之一。

然而,宫月却没有对他的话作出反应,不对,也不不对,只是张着一双丹凤眼扫视着众人,像是在等待其他人的作答。

樊钊见状,只得尴尬地摸摸鼻子作罢,而其他人也都敛去气息不吭声,空气渐渐变得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