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空气中突然传来一声压抑的粗喘,打扰了静谧也惊醒了闭目的人。

浴房中不知何时多了另一个人的气息,好像已经来了很久,只是气息被隐藏的很好,没有被发现。

正闭着眼睛试图用温水来平复心中烦闷之气的宫月悠地站了起来,正想怒骂是谁这么大胆闯入时,冷不防对上一双毫不掩饰正冒着熊熊火焰的眼睛,愣了一下便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和言初,谁让你进来的!”

然而和言初仿佛没听见,丢了魂似的直直地盯着此时清水出芙蓉般的宫月。

后知后觉的宫月这才发现自己尴尬的境况“哗”的一声连忙蹲入水中,池水激溅了好几米,看到和言初仍直勾勾地盯着他,恼怒地窘红了脸。

而看的浑身冒火的某人再也无法从那香艳地场面回复自然,随手扔了被他略施计拨下的拴子,径自朝还没镇静无比慌乱的宫月走去。

宫月看他也不言语直直地朝自己走来,那眼神仿佛要将自己生吞活剥似的,饶是久经沙场历经艰险的他,也不免紧张起来,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和言初,退无可退,只能嗫嚅着道:“你......你想干什么?”此时的宫月早已没有了往日的冷冽霸气,有的只是对未知事情的恐惧。

“你呢,我的月儿?此情此景你会联想到什么,啧啧,你不会那么单纯吧?”

随着他一步步地踏着池砖,拾级而下,随着他走动浮起的水花,在强大的让他喘不过气的气场下,宫月想到了逃。此时大脑里一片空白,只知道要逃离这个危险的人物,这种感觉从来没有这么强烈过。

“月......”和言初呢喃着,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温柔动容,仿佛在像他无声的倾诉着这么多年刻骨铭心的爱恋!

但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再放手了。他追了他那么多年,他不相信他对自己没有一感觉,从他刚见到自己一闪而过的惊喜,从他刚刚那不经意间的沉迷,和言初都可以断定,他不是没感觉,而是在逃避,他不会再给他逃避的机会。

就在和言初决定,如果宫月不从就强行占有的前一刻,身下的人停止了所有的动作。

“怎么了?”和言初困惑地低下头去,但看宫月紧紧地咬住薄唇,脸色煞白,微红的眼睛死死地盯住和言初的胸前,手指更是颤巍巍地一下下抚摸,仿佛想摸进和言初的心中。

“很痛吧!”宫月也不回答,只是一个人自言自语,手指更加用力的抚摸,还屈指抠进皮肉,仿佛想看看这一道道纵横交错的疤痕还会不会流血,疤痕的主人会不会疼的瑟缩。

和言初这才知道宫月指的是什么,“你别难过,都半年了,这些疤早就结痂愈合,根本不会痛。况且我皮粗肉厚,这几鞭子算不了什么的。”随着自己的安慰,宫月的情绪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更加糟糕,挂在眼眶的泪珠随着主人情绪的波动,缓缓滑落,和言初心疼的一一吻去。

“哼,我才没有难过......”宫月倔强的不去承认自己是关心他,掩饰似的别过头去,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