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人笑道:”在下柳云飞,江南无涯山庄庄主,本与家仆到燕京谈生意,走到半途中听到这边有打斗声便过来看看,却没想到遇见如此凶险的一幕,情急之下抽剑应战,一时失手将他杀了,不知有没有耽误了你们的事?”

“没有,这人只不过是江洋大盗,没有一利用价值。”宫月接口道,理了理凌乱的衣衫和和言初拉距离,他还是不习惯在别人面前如此亲密。

和言初虽然不明白宫月为何如此,但想到此人来路不明,且他们又都是不同寻常之人,的确不方便让外人知道,随即笑笑不再应声。

而此时御林军也已赶到,手脚麻利的将高要的尸体抬走,处置膳后事宜。

柳云飞见宫月不多对他提及此事,眼神闪了闪,顺台阶而下抱拳道:“既然两位兄台有事要忙,在下便告辞了。”着抬脚便走。

看不出他有何不妥,宫月便头放行。

而和言初却陷入沉思,盯着柳云飞离去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总感觉此人给人一种熟悉感,希望自已是猜错了。

而本该和仆人会合的灰衣人却趁着夜色的掩护急急向南行去,身形是如此的焦躁不安。

今晚真见一个极其凶险又混乱的夜晚,雨已经停,众人回到皇宫皆已筋皮力尽;樊钊早早的招来龙撵在宫门口迎接,而和言初和辰皆已在众人面前露了脸。

宫月随即下令封辰为禁军统领,可以在宫里带刀随意走动保护皇宫安全。

而和言初,宫月看了看他,随即皱了皱眉,似在考虑应该给他安排个什么位置。最后不置可否,抬脚上了龙撵,而和言初当然是大摇大摆的跟他进了宫,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拦。

回到皇上的寝宫彦昼宫,和言初先侍候着宫月沐浴上了龙榻,便急忙忙地去看彦芷清了;虽然招来宫月白眼无数,但他实在担心这个妹妹,当时情况那么凶险,况且如今回到皇宫,危机触除,到处都是影卫御林军,他也不用担心宫月的安危。

翠竹轩内,

“庄主!”

“庄主你有没有怎么样?”

”庄主。。。”

和言初一到先前宫月给她们安排翠竹轩,几个女孩便叽叽喳喳地围了过来。

从上到下打量个不停,深怕他们英明伟大的庄主有个什么闪失,回去不好交待,而这些女孩子从便侍候着和言初一起长大,哪些破一块皮她们比和言初还心疼。

“没事,我没事,你们不用担心。”和言初失笑,看到她们就像看到自己的亲人;个个脸夹粉红,香汗淋漓,完完全全女儿娇态。

“严怎么样了?”被她们这么一闹,和言初差忘了来这的正事。

“噢,严到现在还没醒,但是太医了她只是脖子上被刀划了道口子,吓晕过去了而已,估计明天就会醒过来了,庄主不用担心。。。”一向沉稳的蓝素连忙回道。

和言初趋前透过幔幔床帏看着严芷清煞白的脸,无声地叹息,看来被吓得不轻阿。

“那我回去了,你们好好照顾她,有什么事通知我。”

“是,庄主!”蓝素,采绫连忙应声。

趁着天色还早,和言初想着宫月应该是睡着了,忙了一天也该累了,让他好好休息,便信步往皇宫深处走去;来了这么久还没好好看看皇宫是什么样子。

所过之处到处亭台楼阁,雕梁画栋,虫鸣雀啾;真真是气势辉宏,宫殿所占面积之广,建造之精致,史无前例。

听好像是前朝皇帝昏庸无道,国库收上来的银两不知花在百姓身上,不知振灾放粮,全被堆在了皇宫的修膳和建造上了;

如今巍峨精致的宫殿依然耸立,却早已是物是人非,和言初心里百感交集,看到这样的场景,宛如身临其境。

看着天朝一步步哀亡,走向万劫不复之地,看着末代皇帝守着坚固的皇宫绝望的死去。

再往前走去,穿过回廊,忽然有种桥流水人家的感觉,到处名贵的花贲,宫殿的栏栅上挂着红灯笼,一派喜庆的氛围;近看,那红朱漆的大门端,悬着金色楠木的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书写着三个大字“紫宸宫”。

和言初有懵,心里一抹异样划过,没听过有哪个公主住在宫里的,这座宫殿一看就是女儿家的寝室,而宫月的母亲太后早已去世。

就在这时一个扎着两个辫子穿着丫环服饰的丫头端着盆子出来了,似乎是去打水梳洗,刚好看到和言初站在门口直直地往里瞧。

“放肆,你是什么人,皇宫内院也是嫁胡乱闯进的吗?”丫头一看和言初既不像皇宫侍卫也不像太监,况且深更半夜皇宫里是不准男人进入的,立刻怒目圆睁。

和言初被她这一惊,立马清醒过来,放下心中那些疑惑连忙道歉:“得罪,得罪,我是新来的,不懂这些规矩,我这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