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月紧随其下,观察两人的动静。

而正在吵闹的公孙雨见突然有个陌生人向他靠过来,来不及细想,常年养成的习惯,毒物缠身;怀里的毒蝎红早已向和言初扑去!

和言初只觉手臂一痛,一股麻痒窜过全身,还不知道自己不知不觉间已经接近了鬼门关。

而一旁的曹文轩早早的观察到这一幕,一边责怪公孙雨死性不改,一边拿出万灵丹往和言初嘴里弹去;一切只在眨眼之间,仿若没有发生。

“不敢,不敢,在下曹文轩只是位闲云野士,爱好游山玩水;在路上碰巧结识了这位公孙公子,现下有些误会,让两位兄台见笑了。”曹文轩抱拳,礼貌而又无可奈何的道。

“什么碰巧?我看你是早有预谋!占了便宜就像走,没那么容易!”公孙雨继续死缠烂打,自知理亏,偷偷的将怀中的红蝎收起来,装作没事人。

“你呀,你呀......”公孙话有太暧昧,得理不饶人,曹文轩脸上有挂不住,还得拼命的躲避他的骚扰,实在很辛苦。

和言初看他那手足无措的样子,会心一笑,决定做和事老,道:“不如两位今天都留下来,我做东请两位在此喝两杯,化干戈为玉帛如何?”

“有酒喝?”刚刚心思还在和言初身上的公孙雨听到有好东西吃,立马来了精神;扔下差被晃晕的曹文轩,毫不犹豫地跳到和言初身边。

而一旁的宫月冷眼旁观,虽然他们之前鬼鬼祟祟的捣鬼他没有看清;但直觉公孙雨这个人太危险,在他跳过来的同时,连忙将和言初往旁边拉去,不让他们靠的太近。

“月?”和言初转头,疑惑地看着他。

只见宫月两道好看的剑眉蹙起,一副担忧的模样,知道他为自己安危着想;会心一笑,拍了拍他的手道:“安心!”

“......恩。”宫月依依不舍,最后还是放开了他。

而两人间的眉目传情,窃窃私语早已落入一旁心思缜密的曹文轩眼中。

曹文轩笑笑,拉过一旁上蹿下跳的公孙雨道:“多谢这位兄台招待,但在下一向自由自在惯了,在这里已经停留数日,该是离开的时候了;下回有机会定然叨扰,现下便告辞了。”

和言初见留他不住,只得作罢,细看二人言行举止虽然奇怪了些,倒也无不妥之处;当下吩咐店二准备两坛上好的女儿红,和昨夜公孙雨吃剩下的半只叫花鸡,打包给他们待在路上吃。

曹文轩推辞几下,见盛情难却只得收下,临行前将随身携带的折扇赠与和言初,是以后也许用得着。

和言初接过打开一看,上面龙飞凤舞的一个“曹”字,下面还有落款和印章,“妙手回春曹文轩”!

和言初不置可否,将扇子随手收起来,他却不知道这把看似普通的扇子在日后却救了他一条命。

这场闹剧似得插曲过后,和言初开心的拉着宫月去用膳,蓝素伺候左右自不必。

吃过早膳,众人收拾妥当,继续往南行去。

其间跋山涉水,车马劳顿,几番走走停停;终于到达流桑国富庶美丽的历史名城金陵。

金陵向来出人才,许多大家将军皆出于此,主要是金陵地理位置特殊,周边江河湖泊众多,依山傍水,环境优美,给人一种海阔凭鱼跃,山高任鸟飞的美感。

当地政府很重视教育,宫月对此地也是颇有好感。

随着马车走过刻有“金陵”二字的巍峨耸立的城门,便正式进入这座城市的政治经济中心,又是另一番天地。

路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两旁贩商人的叫卖声不绝于耳,酒家店铺林立,往来行人络绎不绝。

宫月一行人只是暗地到这边访查,并没有惊动当地官府;清一色的俊俏男人,引得路上行人纷纷侧目。

而其中穿着白色绣有金丝流苏锦袍的宫月,上位者当的时间久了,那种与生具来傲视群雄的王者之气让人无法逼视,仿佛天下皆在他脚下,一举手一投足间天下都要为他所动。

而和言初早已被眼前热闹繁华的景象吸引了注意力,一个劲的拉着宫月往人群里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