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卫歇了歇继续道:“当时衙门得到报案便立马派出捕快立案侦察,但奈何歹徒太过狡猾,除了一把沾满血迹的匕首外,没留下任何痕迹……下官承认这的确是我的失职,让歹徒逍遥法外,接连发生惨案,请大人责罚!”

“这也不能怪你,”一直在旁边没作声的和言初插嘴道:“能制造出如此惨案的凶手必定极其穷凶极恶,你能力有限,查不出也能理解,这件事上报州府了吗?”

“已经上报了,知府大人也很关注此事,勒令我尽快破案!”李卫道。

“大人啊,你要为民妇做主啊……”就在这时,门外突然闯进来一七八十岁蓬头垢面的老妪,跌跌撞撞,哭的好不凄惨;影卫本想拦住她,却禁不住老妇太悲的神情,一个手滑便让她闯进去了!

“大人啊,我的儿媳孙子死的好怨啊!我们王家都是本分人家,从来不得罪别人,不干伤天害理的事,这挨千刀的凶手怎么就这么残忍啊!瞎了眼了!……民妇总共就生了两个儿子,大旺死的早,就指望这二旺了,这下儿子疯了,孙子没了,你让我怎么活啊!我不活了!我一头撞死算了……”老人进门直接半坐半躺在冰冷的房内,捶胸顿足,也不管有谁在场,都不及她此时心中刻骨的痛!

自从媳妇孙子死后她们一家整天沉浸在悲痛中,没有心情好好过日子;刚才她正在家中照顾他疯疯傻傻只会“嘿嘿嘿……”傻笑的儿子,听县城里来了一大官正在审案子,她便连忙把儿子扶到邻居家请人带为照顾,自己便跑来旖春楼伸冤来了!

“呜呜呜……”老人的悲痛声不绝于耳。

宫月听明白事情始末立马站了起来,两步跨到老人面前,将她扶起道:“老妈妈起来吧!人死不能复生,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我一定会帮你捉拿凶手,不让凶手逍遥法外,还你一个公道!”一边亲自抚老人家坐下。

“多谢大人,您真是青天大老爷!”老妇边拭着眼泪边感谢道。

和言初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宫月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儒弱无能为力的皇子了,再也不需要自己为他扫清障碍,已经成长一个合格有担当的帝王了,和言初很为他高兴!

一旁的柳仙儿见宫月答应捉拿凶手,便也连忙跪下道:“请大人早日将杀人恶魔捉拿归案,为翠报仇!”

两人在旖春楼又处理了会案件,了解大致情况后便把剩下的事交给了李卫,回到无涯山庄时已经很晚了,两人心情都很沉重,便都洗洗睡下了,一宿无话。

第二天天还没亮,和言初便一个人跑去县衙查案去了,他本是个热心肠的人,哪里有不平便往哪里冲,他一定要将凶手绳之以法才会安心。

宫月出门只来得及看见一抹深灰色在拐角处,本想追上去与他一同前去看看,却听见房内异样的声音传来,跨出去的一只脚只好收回来。

果不其然,之前派去闽江办事的夜正在房里等他;见他进来连忙行了个君臣礼。

“主上!您交代属下的事已基本完成,闽江在当地知府与藩王吴王的治理下已恢复正常秩序,灾后重建工作做的也很好,此时一副百废待兴的局面;百姓都很感谢主子的恩德,直呼皇恩浩荡!”夜回道。

“好,很好,闽江暴动的事你们处理的很好!传我命令藩王吴桂有功,赏银万金,珠宝布匹各五千!夜任务完成的很出色,也赏!”宫月高兴道,他一直对闽江暴动耿耿于怀,在他还未登基前闽江就不安稳,他早就想找个时间拔去这个毒瘤,只是苦于没有合适的机会,如今心头大患除去他怎能不龙心大悦!

“谢主上赏赐!”夜跪下谢道。

宫月笑了会,突然想起那群神秘组织还没有抓住,便问道:“幕后之人解决了吗?”

“还没有,但是背后发动这次暴动的神秘组织已经被我们赶到闽江边境,吴王带着一部分军队前去围剿,另一部分留在闽江府衙协助当地政府防止发生突发事件;却不料这帮亡命之徒太过狡猾,将吴王引到一处易守难攻的山地腹地,只守不攻,一时将吴王拖住了阵脚!特派属下前来报告主上,请求主上拿个主意!”夜想起此次前来的目的,连忙回道。

宫月沉思,能发动如此大混乱的人必定不是个简单的人:“你回去告诉吴王,让他无论如何守住山头,不要让任何一个敌人有出逃的机会!我会在这几天赶到闽江协助他,让他不要有后顾之忧!”

“是,属下立即赶去闽江报告吴王!”夜领命出门快马加鞭往闽江而去。

“来人!”房中的宫月双手负立对空气中喊道。

话音刚落,立刻从屋外闪进来两道黑影,恭敬地单膝跪在地上等候着吩咐。

“收拾东西,明天一早出发去闽江!”宫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