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早晨发生的,今早老鸨见她一直没出来,叫了她几次见里面没动静,便让人从外面砸开了门,到里面一看吓得立马尖叫了起来!里面到处是血,致命伤是左胸口一刀毙命,跟前几个案件一样,柳仙儿也被毁了容!大人,你还是跟的回去看看吧!”官差焦急道。

“好,走!”和言初立马道,脑子里已经容不下任何事了,满脑子都是柳仙儿的一颦一笑和倒在血泊中满地鲜血的样子。

远远的便又听到老鸨传出来的哭喊声,凄厉而又做作:“仙儿,仙儿,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这不是要我的老命吗!接二连三的发生这种惨案,你让我以后的生意可怎么做啊!我还指望等两年你挂牌接客呢,凭你的本事,手腕,定能成为金陵城内第一花魁……哎吆……我的日子可怎么活啊……”

老鸨继续一哭二闹三上吊,引得周围百姓纷纷围观,个个指手划脚心里充满了恐惧,接连的惨案吓得百姓连门都不敢出,尤其是家里有女人的,更是天没黑就关了大门,一只蚂蚁也不敢放进来!

“让开,让开,大人办案,闲杂人等退后!”为首的衙门官差为和言初他们开出一条路来,李卫早已带着人赶到了现场,他也很恼火,前面两桩案子还没有结果,现在又有人死了,而且凶手一线索也没有,这让他如何跟上级跟百姓交代。

“大人,您来了!”李卫团团转,见和言初来了,身边还带了个黑衣人,连忙上前行礼道。

“情况怎么样?”和言初沉声道,心里虽然难过,但该勘查现场还得勘查,如今只有抓到凶手,才是对死者最大的安慰。

“可以肯定的是跟前面的凶手是同一人,作案手法完全一致,此人必须不惜一切代价追捕,否则还会有更多的人受到伤害!”李卫分析道。

“对,李大人的在理,你能想到这一层面,明你是真正的在为百姓办事,急百姓之所急,想百姓之所想,我会为你向上级请功的!”和言初对李卫的表现很满意。

“哪里哪里,在卑职的管辖之下接连发生这种恶性案件,是卑职无能,哪有请功的道理,大人抬举我了!”李卫听见和言初的话立即诚惶诚恐起来,发生这种事他不要求什么奖励,不摘了他的乌纱帽就阿咪陀佛了!

“好了,跟我去柳仙儿的房间看看吧!”和言初不再什么,抬脚往旖春楼的楼上闺房走去。

房间是从里面反锁的,杀人案件发生后便没人在踏入这个房间,案发现场还保持着原来的样子,这对侦察案件倒提供了很好的条件。

李卫哆哆索索地离尸体有一段距离,虽然他接近四十,不少大风大浪他也见过,但这几次受害人都死的挺惨,又都是弱女子,实在是不忍直视!

和言初越过他径直往里走去,一直来到柳仙儿的尸体旁,尸体位于床下侧,死前还保持着一副惊讶的模样,眼睛睁得大大的,看来是在完全没防备的情况下被人一刀毙命的!

轻轻合上她的死都不瞑目的眼睛,和言初缓声道:“安息吧!我一定会帮你报仇的!”

“大人,你看这里!”一直在旁边观察着一切的影卫甲对兀自伤心的和言初道。

出于杀手的直觉,他立马便发现尸体旁不寻常的地方。

“发现了什么?”和言初回过头来,往他指的地方望去,柳仙儿染着艳红指甲的地方赫然用血写着“某”的字样,一定是趁凶手不注意,偷偷写下来想告诉办案人员的线索。

“某?”和言初细细咀嚼着这个字的意思,“难道是在指某个人名?”

“我觉得不像,影卫甲分析,如果是指某个人名直接写姓就可以了,何必那么大费周章!”

“也许是她害怕自己死后写的东西会被凶手发现,才故意把字没写全的!”和言初分析道。

“某,莫,谋……”影卫甲想着能跟“某”字沾边的字和音,突然眼前一亮;

和言初听着他念着的字,也想到了,两人异口同声地道:“阴谋!”

话一出口两人都沉默起来,难道这并非简单的杀人案,而是有什么人在背后策划的惊天阴谋!他想得到什么?达到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难道是我爹?和言初第一个想到的便是他父亲和硕,如果之前和硕的话都是事实,自己是前朝皇室的后裔,他父亲又心心念念要推翻新王朝,取而带之,那么有可能这些案子是他做的!

但转念想了想,在他和宫月未进金陵之前,这件连环杀人案便发生了,他父亲不可能大费周章的搞那么大案子,而且这样只会让他自己暴露,他父亲不会这么傻!

那到底是谁?谁设下了这样的计谋,有什么目的?和言初陷入深深的沉思。

“我看这边的事不简单,我要赶回闽江报告给主上,让主上定夺!”影卫甲突然站起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