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月打马向前刚走了几步,便见宫子昊跟到他的身前,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皇兄,太师是不是给了你一个暗红色的锦囊?”

宫子昊想了半天终于反应过来,原来皇兄担心的不是他的身份问题,而是他的忠心问题,他突然想起太师之前交代的话,皇上由于经历的事情太多,现在谁都不相信,而且他身份特殊,这么不经宣召贸然带着兵马前来,不知道皇上会怎么想,便事先将事情的始末交代清楚,写成纸条放在了锦囊里,也省的他们两兄弟见面有什么误会,现在想来太师果然是未雨绸缪啊!

宫月闻言眼一眯,上下扫视了他几眼,沉默的从怀中掏出太师之前交给他的锦囊,拆开,里面只有两行字,大致的意思是“九皇子是微臣请来御敌的,可信;而藩王吴桂野心勃勃,皇上要当心!”

宫月看完纸条什么话也没,沉默的驾马离开,弄得宫子昊满头雾水,这到底是认没认可他啊!等到看见疾驰而去的宫月脸上那惭愧的红晕时,宫子昊才晒然一笑,宫月果然在怀疑他,不过反过来想有这么个别扭又厉害的皇兄也不错!

众人见宫月一个人率先驾马离去,不敢再耽搁,连忙紧随其后;只是他们没想到不过是停顿了这么一会的功夫,敌军便如脚上生风似的,早已没有了对方的影子!

与此同时,在金陵一个安静却又繁忙的医馆内,昏迷了几天的人终于清醒了过来,茫然的望了望陌生而又简陋的屋,一时想不起自己在什么地方,怎么到的这里?

这时,房门“吱呀”地响了起来,给这个沉闷而又灰暗的房间带来了明亮,也带来了一阵阵刺骨的寒意,床上的人受不了这寒气,忍不住瑟缩了下。

“和大哥!你终于醒了,你昏迷了那么多天,吓死我了!”和言初只觉得眼前一黑,便有一不明物体向自己飞来,眉头细微的皱起,在对方还没沾到自己身上时,抬手隔开!

“呃……”严芷清没想到她的和大哥一醒来便表现出一副不耐烦的神色,心里忍不住刺痛了下,在离他十公分的地方停下,心翼翼得问道:“和大哥,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曹神医他今天就会醒来,果然不错,不亏是神医啊!

“……”和言初没有立即回答她的话,而是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严芷清,将她从上看到下,从左看到右,脸上虽然一脸平静,心里却忍不住在打分,嗯,这妞长得挺漂亮的,皮肤细腻,鹅蛋脸,头发编成一个个花瓣形的辫子盘在头上,身上穿着碧绿色的罗裙,走路一晃一晃的,很是婀娜多姿!嗯,勉强打九十分吧!

他以前跟楼子里的姑娘厮混的时候,总是先把姐打过分,才愿意将她们揽入怀中,如果入不了他的眼,再往自己身上扑的,他也不会放在心上,想着嘴里便了出来:“你是哪个楼里的姑娘,是醉春楼的,还是猗罗苑的?等等,我怎么觉得好像在哪见过你?”这样想着便觉得头一阵阵的疼了起来。

“和大哥,你怎么了,什么醉春楼?”严芷清听的一头雾水,她怎么听怎么觉得和大哥的这都是青楼名字啊?

“嗯,我头疼,我这是怎么了……”和言初试着按压自己头上的穴道,因为自己是学武的,对身上的奇经八脉很清楚,试着揉了几下,不仅没有缓解疼痛反而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和言初只能抱着头喊痛了。

“和大哥,你怎么了,哪里疼啊?你别乱动啊,我去叫神医来给你看看……”严芷清没想到和言初一醒来就喊头疼,而且还很痛苦的样子,一下子慌了神,连忙向外跑去。

不一会,曹文轩便带着形影不离的公孙雨赶来了,见到和言初的情况二话没便抽出随身携带的细针,在和言初的大脑两旁各扎了几针,直到放出几滴血才罢休!

“曹神医,和大哥这病到底好没好啊?会不会落下什么后遗症啊?”严芷清在一旁看着自己一直藏在心里的人要承受这样的痛苦,心里十分难过,连忙抓着曹文轩的袖子问道,神情很是焦急。

“按经过我们这两天的医治,和言初的病应该是大有好转才是,至于以后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这我就不能保证了!”曹文轩看到这种情况也有棘手,必定和言初从几岁时就有严重的精神疾病,而且一直是靠服用蛊毒控制,如今蛊毒积聚太多早已脱离了控制,发作起来可是随时都有性命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