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公孙梦未摇摇头,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床前。满怀都是那股子浓香,熏得花千凝受不了,坐到床上,花千凝推开公孙梦未,公孙梦未还要缠上去,花千凝就俯身压住她,冷脸喝道:“不准动。”

公孙梦未真的不动了,不过,双手都扳着花千凝的肩头,也不准她离开,委屈地说:“你凶我。”

“你没抱她,怀里怎么都是她的味道?”花千凝一般不爱较真,真得较起真来,比较可怕。此刻,突然就很想较真了。

“我也不知,为助酒兴,花朝舞了几曲,”说到花朝,公孙梦未又来了劲,在花千凝眼里,简直可以称之为眉飞色舞地表情,说:“小东西,花朝的霓裳羽衣舞甚是好看,明儿个让她跳给你……”

“我不看!”花千凝听得来气,当她是登徒子吗?“你那么喜欢,怎么不看一夜!”不就是舞了几曲吗?至于这么兴致勃勃的吗?好像谁不会跳似地,当然,这话,花千凝没有说出来。

“你怎么发这么大的火?”公孙梦未虽然醉着,但也不是全然的迷醉,听着那严厉的质问,还有花千凝愤慨的小表情,公孙梦未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不过,假装不知,继续认真地说:“我只是觉得她跳得好,想让她来给你解闷。”

解闷?这是给她添堵来的吧?但瞧着公孙梦未一脸纯真无辜的样子,花千凝有火发不出,冷冷地笑道:“还真是让你费心了,你自己解闷吧,我一点都不闷。”只要你别给我继续添堵,就谢天谢地了!

“皇上,解酒汤送来了。”拜月在外面高声说道,“千凝姑娘,麻烦你了。”

“放开我。”花千凝站起身,俯身甩了甩公孙梦未握住她腕处的手心,“我去端汤。”

“我不想喝。”公孙梦未有些孩子气,不仅没放开,反而将人拉近,勾住花千凝的脖子,双腿也缠绕住她的细腰,歪着头狡辩,“我没醉。”

“你没醉,那就更应该放开我。”花千凝有点站立不住,双手得撑在床上才不至于跌向公孙梦未的怀里,“既然没醉,就不要借酒耍疯。”

“唔……”公孙梦未惊觉她失策了,眨眨眼,晃晃头,抵赖道:“我头晕的厉害。”

“所以,你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花千凝较起真来,离得这么近,那西域的异香让花千凝头疼,她不喜欢这味道。她应该先让公孙梦未沐浴,不过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她们俩人定是抱了个结结实实,要不然味道怎么会如此浓郁!公孙梦未见天抱她,也没见公孙梦未身上有她的味道。

“许是醉了一点点。”公孙梦未眨眨眼,眼眸明亮。

“那就喝汤。”花千凝不想跟她纠缠,拍拍公孙梦未的腿,“放开。”

“那你要喂我喝。”公孙梦未丝毫没觉得不好意思,花千凝原意也是想着要喂她的,她能感觉出来,公孙梦未并不是醉倒失去理智了,自己喝汤应该不成问题,但终究是喝了酒的人,手还伤着,万一弄撒了就不好了。不过,心底总归是不舒坦,故意说:“让那个花朝来伺候你好了。”姓什么不好,偏同她一个姓氏。

“为什么?”

“皇上既然收了她,不就是想让她在身旁服侍的吗?”这种借口托词花千凝信手拈来,“喝的兴起,可以再让她为皇上舞一曲助助兴啊。”这绝对是讽刺,头一次听说,喝解酒汤还要舞曲助兴的。哪知道,公孙梦未眼光流转,最后竟然点头,“确实,小东西简言之有理,不能让她白白吃我公孙国的粮食,万一醒酒汤难喝,我怕是咽不下去,她舞曲助兴我许是能多喝点。那你去把她传来,她现下应该在墨香阁。”

竟然在墨香阁!花千凝更来气了,就算墨香阁她不怎么回去住,但好歹也是公孙梦未主动让她住的,现在……花千凝已经被气得不知要说什么好了。俯视公孙梦未的眸光越来越凛冽,冷冷的目光跟钉子一般盯着身下的人,公孙梦未能感觉到,花千凝生气了。哈!真是有趣得很,小东西在意她,真的在意,瞧瞧她生气的样子。被花千凝强烈的在意,公孙梦未心底莫名的爽快,勾住花千凝的脖子往下拉,“让她住在墨香阁好了,你日后就住在未清宫。”

“呵,”花千凝清冷地笑着说,“罢了,还是我住墨香阁,让她住未清宫吧。”花千凝这次是来真的了,猛地挣脱公孙梦未并未夹紧的双腿,“我这就去把人给你叫来。”说出这话,心底莫名的揪疼。

公孙梦未没有拦,只是喊了一声小东西,花千凝头也不回地出了未清宫。翠儿一个人守着空房已久,“主子?您怎么突然回来了?”翠儿喜不自胜,总算见到一个活人了。

“人呢?”花千凝闯进来问。

“谁?”翠儿忙去拿手炉给冻得发抖的花千凝。

“花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