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哥,还麻烦你告知我们。”花千凝淡笑施礼,男子瞅瞅花千凝,又瞅瞅一直冷眼瞪他的公孙梦未,心里还是不快,不过还是转头跟花千凝说:“沿着这条街,一直走到头,往左拐,再走一会就能看见。”花千凝连忙道谢。公孙梦未轻哼了一声,那男子也哼了一声,本想还好心提醒几句,不过心中不爽扭头离开了。

围观的人多数都散开了,还有几个年老的长者聚在一处说话,这个说:“哎呀呀,作孽啊,那么好的姑娘就要被糟蹋了。”

“这回啊,我看是凶多吉少啊,那赵大爷可不是善茬。”

“听说那赵大爷家里有十几房小妾了。”

“这姑娘也是,骗了那么多银子,多少收敛一点啊。”

“就是说啊,我都瞧见不下好几回了,也不知道买了她的人怎么都突然暴病而亡了。”

“没准是有玄机在里头。”一位老人压低了声音说,见公孙梦未正打量他,他们几个立刻变成窃窃私语,边拿眼偷偷瞄公孙梦未她们,也走远了。花千凝也听了个差不离,转身问:“我们要跟过去吗?”

“你说呢?”对上那双眸子,公孙梦未冷峻的脸色柔和。

“总觉得哪里不太对。”花千凝说罢,公孙梦未也点点头,“确实。”

“那女子看样子是见过世面的人,”花千凝回忆女子冷漠淡然的表情,好似早已看透一切一般,“她说要救人,既然都被赵大爷抬回去了,那要救的人怎么办呢?”

“眼下晌午了,我们先用饭。”公孙梦未四处望望,身后正好是一家酒馆,“就这家吧。”俩人一前一后进去,公孙梦未特意挑了临窗的位置,方便看看外面的情况。点了几个小菜,花千凝安静地用饭,公孙梦未则是竖起耳朵听旁边那桌两个女子的闲谈。

“你知道什么啊,阮儿并不是本地人。”

“胡说,她的外貌和口音,分明是本地人。”

“你爱信不信,我之前和阮儿打过交道的。”

“切,你老说你跟阮儿打过交道,那她怎么不理你?”

“她、她是有难言之隐。”

“得了吧,她就是贪财不自爱而已。”

“阮儿要真是爱财,还会穿得那般破旧么?你脑子被驴踢过了吗?”

“你怎么说话呢?”

“就是,不是被驴踢过,就是被门板夹过。”

“我脑子被你踢过。”

“你闭嘴,我懒得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