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用自己的双指在这位黑衣人的鼻息间试探了一下他的呼吸,好在此人还尚有一丝气息。

他轻轻地皱了一下眉头,思索了片刻,轻轻一用力将这块腰牌给摘了下来,放进自己的胸怀里。

苏珂看了看不远处的苏南,询问道。

“大师兄,这人还活着吗?”

只见苏南点了点头,沉默不语,随后呼的一个发力,将黑衣人抗在了自己的肩上,将头转向了苏珂和苏仨这边。

“师妹,我们赶紧带小师弟回天雪堂吧,我把这事儿跟师父禀报一声,我感觉这事儿应该不简单,趁这人还没有苏醒过来,得赶紧将他安置好,好好地从他口中了解一下整件事的起因,想必那些黑衣人应该不会这么容易的就善罢甘休的,了解其中的缘由之后我们也好做准备,不然小师弟的处境太危险了。”

确实如此,所谓冤有头债有主,这么一帮子人总是盯着苏仨是做什么?!就苏仨这么小年纪的孩童而言,总不见得有夺妻害子之仇吧!

片刻之后,一行三人,不,是一行四人出现在了天山派天雪堂的门口。

苏南在天雪堂门外向里屋喊了一声。

“师父,徒儿有事禀告师父!”

这都什么时候了!师兄怎么还遵从着什么师徒礼数呀!真是急死个人了!

苏珂将身前的苏南推到一旁,手里牵着小苏仨的手,就风风火火的推门进了屋,不停地在屋里叫唤着。

“爹爹!爹爹!出事啦!出事啦!”

此时苏浩然正在天雪堂内的贵妃椅上闭目打坐调养内息,听到女儿这么急急忙忙的传唤自己,便立即将双手高举了起来,长舒了一口气后,将手慢慢的放下,垂于自己的身前,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究竟什么事情这么火烧眉毛呀,淡定点。苏南呢?让苏南进屋说话吧。”

苏珂会意后立即向门外挥着手,将苏南招至屋里。

见苏南身上还扛着一个着一身黑衣的大汉,苏浩然不禁皱了一下眉头,立即从贵妃椅上跳了下来,快速的走到了苏南的身边。

“这是什么情况?南儿你说说倒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此人何许人也?”

苏南将身上黑衣人放了下来,让其平躺在地上,随后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那块从黑衣人身上取下的木牌,交到了苏浩然的面前。

“师父,方才徒儿带着师妹和师弟在天雪峰上练功,突然从草丛之中飞出五位黑衣人,扬言要夺取小师弟的性命,无奈徒儿学艺不精未能将其五人统统擒拿,只留下了其中一人,其余四人统统从徒儿的身前脱身,一下没了踪影,这是徒儿从这黑衣人身上搜寻出来的木牌子,请师父过目。”

说罢,苏浩然伸出手来接过了这块木牌子,一个醒目的大红‘锦’字,立刻映入了苏浩然的眼帘,没想到苏浩然突然自言自语了起来。

“这,这腰牌,可是朝廷锦衣卫的腰牌啊,锦衣卫啊!”

被师父这么一提点,苏南终于回过味来了,这原来是大内密探的腰牌,难怪自己见着这么眼熟!

要知道,在当时,锦衣卫一旦亮出了自己的身份,那就是手起刀落不留任何活口,这三个字的名号,对当时的官员也好,老百姓也好,简直就是阎王爷的代号,而且各个功夫高强,很少有人可以在面对锦衣卫办案的同时,还能全身而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