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超见着苏南一脸的惆怅,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想来这其中定有什么难言之隐是苏南这个做师父无法一语道尽的。

可毕竟这师徒二人都是年纪相仿的年轻人,并非是苏浩然与苏南那种有着年龄辈分的差距,所以江超心中自然也没有这样那样的逾距,如此一来,想那埋藏在心底的好奇心,也是覆水难收之势,一顷而尽。

“师父,徒儿其实心中一直有一事不明,还望师父能够对徒儿坦诚,告知一二。”

“哦?超儿但说无妨,究竟是何原因让你困扰至此。”

难得,见苏南今日松了口,江超自然没有理由错过这次千载难逢的好时机,只见他深吸了一口气后,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苏南,说道。

“自从徒儿被师父救下,随师父回天山,拜入天山派门下之后,一直有个疑虑想问师父,记得刚来天山,师父便带领着我们师兄弟一起修缮着天山派的诸堂诸店,徒儿见天雪堂残破不已,与师兄弟一进天雪堂,就能闻到一股刺鼻的焦味,反观这天山,四季如冬,常年有大雪飘飘,能有这样的大火之际,本来就已是突兀,再来就是……”

江超的话说到这儿,居然开始有了一点支吾,似乎还没有想好接下来的半句话,该如何从口而出。

苏南见状后,随即伸出了自己的手来,在江超的肩膀上轻拍了三下。

“心中既然有疑问,不如就一吐而尽吧,你我既有师徒之缘,那你我二人自当相知相惜,超儿只管对为师如是坦诚便是,无需遮遮掩掩,为师定会与你道无不尽。”

“……是,师父。兴许师兄们与小师弟并未曾发现天山的上山道,两边的花木草丛中,似有着鲜血溅洒之迹,并且还有着残刀断剑的碎片,在徒儿看来,天山似乎经历过什么尤为残酷的战斗。”

江超边说着,边走到天雪峰的边缘,指着另一边的山头说道。

“记得一日徒儿与二师兄在天山之中随意散步时,偶然之间步入了那思恩祠,那座碑位,看似颇新,根据上面的书写,徒儿认为这应该是师父所说的祖师爷吧?今日听了师父对师叔的一叙,恐怕是我天山派出了什么变故,师叔他才被师父特意安排下的山吧!”

江超一股脑的将心中的所有疑惑,统统的对着苏南倾诉而尽后,轻喘着气,等待着对面的苏南一一回答。

没想到的是,苏南并没有立刻就回答江超的问题,反倒是侧过身子来,双眼直直的盯着自己,尤为严肃的问道。

“徒儿可是害怕了?”

“并没有。”

“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