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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一日,诸夏的第一次婚礼,同时又是春节,诸夏设宴群臣,比起上一次,这一次可要精彩许多,女乐徐徐而舞,乐师伴奏,更是出了一女子,唱着歌,而这歌乃是诗歌。

群臣分别落座,看着女乐歌舞,听着钟乐,不时打着拍子,一边吃吃喝喝,虽然君上当面,有些放不开,但气氛还是很祥和的。

而那六公主、七公主坐在一侧,目光却是看着诸夏。

诸夏很早就见过他们,而他们却是第一次见到诸夏,看着诸夏面无表情的吃喝,她们忽然觉得嫁到汉国也不错,而她们心中,诸夏的形象也越发神秘。

明明是和他们差不多年岁的少年,却能在一年之内威加辽东,甚至逼迫君父割让了平郭县,只是可惜,两国势力相差太大,若不然,他们说什么也能得到一个嫔位。

想到这里,她们对视一眼,有些失落,看得出来,诸夏似乎并不喜欢他们。

这时——

一人出列,行礼后,道:“恭贺君上,君上以少年之躯,横扫辽东,连灭庄国、凤国,重创汶国,还辽东一朗朗乾坤,臣等钦服,唯顿首尔。”

“……这样,你们就满足了吗?”诸夏闻言反问道。

“额!”那人一愣,茫然不知所措。讲道理,新年宴会上,咱们做臣子说几句喜庆话,君上,您为何不按照套路出牌?那人一脸无辜的看向萧何、晁错。

诸夏又饮了一杯,说道:“众卿,辽东一苦寒之地,迫于条约,我们虽然未能彻底一统整个辽东郡,但,我们绝对不能就此自满,外面还有更加广袤的田地!

我们四周,不仅有胡人在一侧窥伺我汉土,还有高句丽、三韩、倭人,还有中原,甚至整个天下!”

说到这里,诸夏霍然起身,俯视众臣,毫不遮掩自己勃勃野心,他一挥袖,女乐退散,钟乐风格急转直下,变得激奋人心,变得杀机勃勃。

“孤,能以一年之期横扫辽东,就能以十年之期横扫中原,就能以三十年之期一统天下!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为汉土!这并非空谈,他将会在孤的手中一一实现。

孤很年轻,有足够的时间来完成,十年后,孤二十五岁,十年后的今天,你们猜,孤会站在哪里?”

群臣身姿挺拔,双眸熠熠生辉,他们被诸夏所言震惊到了,是啊!能以一年时间横扫辽东,十年后他们会在哪里?邯郸?雒阳?他们自然也会水涨船高。

“孤今日,在这里,和众卿立约,十年后,有几人能依然坐在这里,跟着孤感叹一句:物是,人非!届时,再立一约,二十年后,又有谁能跟着孤,再叹一声,物是,人非!”

“十年后,大宴之上,必有臣之几案!”

“十年后,君上左右,必有吾之一席之地也!”

“十年后,臣必为大汉柱石!”

“十年后,邯郸,必为吾大汉领土也!”

“十年后,愿随君上感叹一声‘物是人非矣’!”

“十年后,我等……再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