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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蓬莱城和往日一样,没有丝毫异样,要说变化,可能就是城门处转悠的人多了,各色各样的人明里暗里的试探接触着那些旗兵,被那些旗兵毫不犹豫的拒绝。

这令那些各个士族、贵族的人不由暗骂一声死脑筋的夷狄,这些旗兵地位底下,原本以为,肯定会对所谓的汉国不满,谁知道居然死忠到这等地步,连金灿灿的黄金都不要。

原本以为收买内通的计划会失败,然而就在这时,峰回路转,那些士族派出来,负责此事的家臣意外的发现,蓬莱城守军中,有一个营正每天都会悄悄更变服装离开职守。

经过这家臣的多次跟踪,意外发现这汉国营正居然是去了城中的一处赌场,顿时恍然大悟,汉国律法森严,对于将士、官吏要求严格,想必正是因为如此,才如此小心吧?

可若他就这么走上去开诚布公,以此要挟,估计还是会被拒绝,一个叛国的罪名,一个不尊军法的罪名,孰轻孰重,这还是分的清楚的。

他找到了那赌坊的商家,亮出一金,淡然道:“问点事情。”

那商家看了看他,沉默了会,将一金收下,道:“问吧。”

“那桌的那个穿黑袍的那个人,最近手气怎么样?”那家臣眼底露出轻蔑之色,天下乌鸦一般黑,汉国的商人不同样唯利是图?嗤。

“还不错。”

“我想让他输。”

“不可能,我乃汉商,最重信誉,怎么可能会操纵赌局?”那商家毫不犹豫回绝。

“他输多少,我给多少,输一百金,我给一百金。日结。”

那商家摇了摇头。

“我先预支十金。”那家臣沉着道,同时递出一个小包裹,包裹沉甸甸的,令那商家的手深深的压了下去。

那商家沉默了一会,掂了掂,最终没有说话,收下了,当着那家臣的面一阵吩咐。

而那家臣也跟着上了桌,就在那营正身边。

家臣名叫糜陶,本来姓疱,后来跟了糜家,被赐糜姓,性格沉稳,人情练达,很被看重,而他面相敦厚,气质温和,很有欺骗性,这才负责本次收买行动。

他刚接近那营正,那营正就回头看向他,身体紧绷。

“挺警惕的。”糜陶心中暗道,对着那营正和善一笑,没说话,而是专注赌局,财大气粗的跟着那营正砸下十汉元,压了大,也不知跟谁说话,亦或者自言自语道:

“好不容易借了一金,看了很久,这一盘肯定是大。”

营正听了糜陶的话,神色略微一松,也没说话。

一开蛊一看,果真是大。

营正和糜陶顿时大喜过望,之后一连几局,都是两人赢。

途中糜陶和营正意见相左,两人争执不下,最后自然是糜陶输了,营正顿时得意洋洋,两个人的关系却在不知不觉中迅速增长,最后甚至勾肩搭背。

最后营正自信心前所未有的膨胀,将所有钱全部压上了大,一如开始的时候,而糜陶则无比信任的跟着营正压了大。

“这一把赢了我就离开,时间不早了。”

“是吗?那太可惜了!赢了后,我们去天上人间吧?”

“哈哈。”那营正打了个哈哈,他可是还有事的。

然而当骰盒掀开的时候,营正傻眼了,8点,那就是小,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好不容易,大约有400汉元的钱财全部被收走,其中还包括糜陶的三百汉元。

“这下怎么办?我可是借的钱。”糜陶不敢置信。

“……我失误罢了。不对啊,你自己要跟的,我凭什么要负责,谁让你跟了?”营正回味过来。

糜陶没脸没皮的堆笑:“我就说说,你还玩不?趁着运气没散,筹钱赢回来吧?我只要能保本就行。你让我跟着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