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司空詹白并不应她的话,她转而看向身旁的叶舒楠。

叶舒楠抱歉一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你知道,有些事情解释起来是很麻烦的。”

“我看我们还是进去再说吧。”那左二公子生恐左静芊突然跑了似的,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就往山庄里拽。

叶舒楠和司空詹白对视了一眼,也跟着走了进去。

一路青色石砖往上,步过山庄的大门,迎面而来的是两株参天大树,看起来已经很有些年头了。山风拂过,一阵凉意袭来,这山上究竟比山下要冷上几分,尤其,如今已是秋日。好在司空詹白早已吩咐雨竹备好叶舒楠的披风,这时候刚好给她披上。

山庄里的众人看到左静芊回来,皆是喜悦非常,不由嚷了开去,“小姐回来了,小姐回来了。”

这一派景象看在叶舒楠眼中,惊讶之余,不由感叹左静芊这位大小姐还真是做得很成功,看得出这飞临山庄上下都很喜欢她。

“你已经不是飞临山庄的人了,你还回来干什么?”中气十足的声音。

不用问,开口的这位一定就是左静芊的父亲,飞临山庄的庄主了。站在他旁边双目含泪的一定就是左静芊的母亲,夹在女儿和丈夫之间,这位夫人的心情想必也甚是复杂。

“芊儿好不容易回来,你还说这些干什么?”那妇人说着便朝左静芊走了过来,一把拉过她的手上下打量着,“两年了,娘有两年都没见过你了,芊儿,你过得还好吗?”所谓天下慈母心大概都是这样的吧,叶舒楠看着那妇人眼角流下的泪,心情竟有些沉重,索性低下头去不再看这副母女重逢的情景。

“我过得很好,娘不用担心。”左静芊平时这样一个咋咋呼呼的人,此时是一个柔软乖巧的小女儿,抱着自己的母亲不愿意撒手。

“哼?过得好?跟着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她能过得好?什么状元,到头来不还是一个芝麻大点的官儿!”那位左庄主显然不为这副母女重逢相拥而泣的画面所感动,盯着自己的女儿冷冷道。

叶舒楠觉得这位左庄主的情商和智商都堪忧,若是不想让自己的女儿和一个文弱书生在一起,明里暗里想办法破坏就是了。实在不行,也可以先假装妥协再慢慢想办法,现在闹到父女决裂的地步,再想做什么也做不了了。

如今,既然是已定事实了,又何必在父女的情分上再添一道伤口。虽然叶舒楠心中对左庄主的做法不以为然,但是换一个角度来想,其实他也是希望自己的女儿能过得好,只是拉不下自己的面子罢了。

左静芊也是一个脾气硬的,听到自己的父亲这样说,正欲还口,却听旁边的叶舒楠淡笑开口,“这位就是左庄主吧,经常听静芊提起您。”

一看到有客人在场,左庄主也不好再发脾气,忙请了叶舒楠和司空詹白进了前厅。

“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禀报父亲,事关飞临山庄的名声……”左静芊说着看了一眼厅内众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