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庄主和左夫人听了叶舒楠的话,心中俱是一震,他们的确没有注意过牙齿的事情。不过,这位叶姑娘又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你怎么知道这些?”左夫人疑惑地看着叶舒楠问道。

叶舒楠看了他们夫妇二人一眼,最终目光落在了左庄主的身上,继续道:“渴望吸食鲜血是一种病,而且是一种遗传病,而左庄主跟令兄长是双生子,这让我不得不怀疑,左庄主是否跟令兄一样从一生下来就遗传了这种病。”一母同胞的双生子,这种可能是很大的。

“原来这是一种病,我还以为……”左夫人上前一步站到叶舒楠的面前,有些激动地道:“叶姑娘既然知道这种病,那是不是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治好?”

看到左夫人眼里闪烁着一种名叫希望的光芒,叶舒楠心中却觉得难受,虽然很不忍心,但是叶舒楠仍是轻轻地摇了摇头,这种病无药可治。

“那你是从哪里听说的这个病?我们可以自己去找能医治的人。”左夫人仍是不肯放弃这骤然出现的希望,她一直以为这是一种诅咒或者妖魔附身之类的事情,如今听到叶舒楠说这是一种病,她心头涌起一阵的喜悦,是病就能治的不是吗?

叶舒楠扶着激动的左夫人在椅子上坐下,“我只是以前在某一本书上偶然看到的,具体是哪一本书我也忘记了,而且上面只写了些简单的症状,并没有提及任何治疗的方法。”但是从左庄主的现状来看,他的状况并不算太严重。

听到叶舒楠的话,左夫人的目光黯淡了下来,但是随即她心中又道:只要有毅力,我们也可以找到那本书,从而找到医治的方法不是吗?房间里沉默了片刻之后,叶舒楠重新开口,“左庄主可以告诉我实话吗?”

左庄主终于开口,“我是喝过人血,但我当时真的不知道那是人血!”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激动。

“可以具体说给我听吗?”叶舒楠在左庄主床前的凳子上坐下。

“我第一次知道我对血的渴望是在六岁那年,那年冬天过年的时候,我在后院看到一个杂役在杀鸡,鸡的脖子被割断了,鲜血溅了一地。看着那殷红的血,我发现我竟然很喜欢闻那股血腥味,甚至想凑上前去尝尝那是什么味道,当然,当时我并没有那么去做。”左庄主说着,眼睛不由看向坐在一旁的左夫人。

左夫人对他微微点头,示意她并不介意。

“从那以后,我就尽量避免不去看任何有可能出现鲜血的场面,虽然出生在武林世家这种场面是不可能完全避开的,但是我一直都在尽力克制自己。之后,也没有出过什么事情,直到我父亲的去世。”说到这里,左庄主轻轻叹了一口气,“其实这一切都要怪我,我父亲离世之前一直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可放我兄长出来,可我终究没有做到。他不仅出来了,而且杀了人,还把人的鲜血放在我的房间里诱我喝下……”

叶舒楠看着面前微微垂下头去的左庄主,轻声问道:“是你把他放出来的?”

“是的。我父亲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他会喝血,我以为他只是一般的疯癫之症,想着只要精心看护,就算在外面生活也没有什么问题。他毕竟是我一母同胞的亲哥哥,我不想让他一辈子都生活在阴暗潮湿的暗室里。我也没想到他有那么高强的武功,杀起人来,不费吹灰之力,如果我知道的话,说什么我都不会放他出来的。”左庄主用力捶了一下床沿,眼神里满是懊悔。

所以,以他所说的,那个人的武功不是他教的……

“你完全不知道他会武功?”

“我当然不知道,从小时候开始,父亲就不让我去看望被关在暗室里的兄长。只有每年除夕的时候,父亲才会带着我去看他一次,而且只是说上几句话就要离开。”

“那他的武功是谁教的?”叶舒楠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