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日夏辰在浑浑噩噩中度过,失血令她感到很疲倦,以至于她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每每见到花漫楼和商无尘,她都感到这两人就如那梦中的人般不真切,至于那个吻,虽然心中有一点悸动,但也像是一场梦。

这晚她刚刚睡着,便听有人在呼唤她:“辰辰,你在哪儿?”

辰辰?只有严世明和贺无意会这样叫她,莫非她回到现代了么?

眼前是一片迷雾笼罩的森林,还有流水声,仔细一瞧这周围的景物似成相识,咦?这里不是自己和卫寒在山中待过的水潭边吗?

“卫寒?”她轻唤一声。

就在此时,那瀑布的流水竟像门帘一样从中间分开,贺无意,不,是葛王就站在水帘中看着她,他的脸上带着一抹慵懒的笑意,看着说不出的熟悉、悦目。

夏辰又想哭又想笑:“是你,一定是你对吗?”她向他跑过去,可看似不远的距离却好像遥不可及,她停下脚堵气地道:“你过来!”她刚说完,那身影却忽然消失了,只剩下潺潺流水飞溅出点点水花。

“贺无意!”

“辰儿,醒醒,你在做恶梦?”

夏辰睁睛一看,花漫楼坐在床边,刚刚他替自己行针来的,而她竟睡着了。“你还在啊。”

花漫楼点了下头:“现在可以替你好好调治身体了。”说罢他抬眼好奇地问:“贺无意是谁?”

夏辰微微一愣:“我说梦话了?他,是我儿时一位朋友。”

“哦。你们一定很要好?”花漫楼笑得极温和。

夏辰坐起身来:“是啊。我有点口渴。”

这时商无尘走进来到桌前倒了杯水递给她:“难怪你上次听葛王说他叫贺无意时那么惊讶。”

夏辰喝了口水:“这世上同名同姓的人本就很多,但每每听到仍会惊讶于这种巧合。”

“不错。”商无尘点了下头。

花漫楼看向商无尘:“你说的葛王是?莫非……他不是姓贺兰么?”

商无尘道:“他叫贺兰雍,字无意。他在外便对人说自己叫贺无意。”

花漫楼道:“原来如此。”

夏辰瞧着商无尘:“脸上的毒伤可见好?”

商无尘摘下面具:“多谢你。”

夏辰瞧着他脸上那些青紫的细线已不见,而伤口在花漫楼的灵药作用下也有愈合的迹像,心里有一丝欣慰:“我的血总算没白费。”

花漫楼道:“这几日我处理完手边的事便和无尘去找绿灵芝。”

夏辰点点头:“希望无尘公子能早日康复。”

商无尘抿了抿嘴唇:“你元气大伤,好好养身体,希望我回来时,你也已恢复精神。”

夏辰微微一笑:“你说出这番话来也算难得。”

商无尘尴尬地道:“我的确不擅言词。”

夏辰耸了下肩表示理解,然后打了个哈欠:“好困。”病怏怏的感觉实在不好。尤其像她这种一向精力充沛的人。一定要尽快恢复才行。

因为与卫寒有约在先,隔日她用过早饭便让花漫楼送她回去。

花漫楼也没阻拦,并已将药备好。还写明了熬制的方法和服用时间。

到了岳飞云的府邸,路过大门时,她发现门口停着一辆马车,似乎有客来访。

从角门回到棠梨院。便见月娘从一旁的月洞门闪进身来。她的神色显得很惊慌,面色苍白,并不时地回头去看,就好似身后有恶狼在追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