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父叹口气,还是拨了孟父办公室的电话。

“老孟,这事你糊涂了,建军是军人,他伤到的可是军嫂,其实只要你们好好道歉,不要胡思乱想做些无谓的争辩,事情没有你认为的那么严重,你看让弟妹一搅合,现在大院里旧事未平又添新麻烦,如今丢的已经不仅是你家的脸面,同时也让整个部队跟着蒙羞,如今弄成这样,要是不严肃处理,传出去怕会影响群众对部队的信任,也会让军属们寒心。”

李父不亏是搞思想工作的,直接将矛盾升级放大,这样他罚的重了,孟父也不好再埋怨他。

一把年纪还被训话,孟父在电话那头久久不语。

其实妻子上报完他就后悔了,可惜当时也是当局者迷,一心考虑着儿子,忘了其他。

他刚也接到信,知道妻子在大院里又闯了祸,事有前因后果,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算是着了道,他们也无处辩解。

事情一件接一件闹出,孟父也明白自己终将会失去什么。

良久,他只为儿子央求了几句。

李父有些于心不忍,毕竟孟父可是几人中最彪悍勇猛的硬汉,一生战功累累,没曾想,到老竟为家里操碎了心。

都说家和万事兴、妻贤夫兴旺,孟父就是最好的例子,一世英名俱败在不孝子和不明事理的妻子手上了。

孟家的事算是交代完了,送走了李父,陆父还没忘记妻子交代的第二件事,他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你给我查查今天举报我的是什么人。用的什么方式。”

要是平时遇到这种事,他是不会计较的,不过妻子发了话,这件事他哪能不重视起来?

陆父挂上电话,他要做不合规矩的事,怎会被人发现?能让人打听出来的,可都算不上把柄。

十分钟后。陆父办公室的电话响了起来。

“军长。是早上九点多的电话举报,线是市高级军院东街一家报亭的。”

陆父道:“这个人你找一下。”

电话那头的人没有迟疑,应完便挂了机。

陆父管辖区有不少特殊机构。其中有许多隐秘机构只有到他这个层次才能动用,在地方军区,他是唯一掌控人。

不过这也不代表专权,这种机构一般都处于眼睛和耳朵的位置。里面的人没有太多实权,在陆父职位以上的人也能动用。就像他也能调动下面人培养的心腹一样,而首都和正大军区的上级领导,自然也有独属于他们的“眼耳”。

这种小事用里面的人做真是大材小用,不过陆父不想把揪人的事泄露出去。才让他们给办。

至于那两个做法有些偏激的调查员,陆父想着等处理结果下来再说。

范金耀他听说过,早年他处理一桩部队纠纷。一方上头有人的不满意他的处置结果,找人想压他。陆父无意听说这件事为他说过一句话,那人才作罢。

不过范金耀从那时起也没晋升过。

眼看年纪不小了,这两年再升不上去人可能就要转业。

他倒不太想压制这样的人,部队里就缺少这种拗脾气,只是做事方式需要多多改进,陆父倒想将他指派到自己手下,好好打磨两年,就算以后他想转业,把人弄到检察院也能多为人民出力。

范金耀没想到自己会被军长惦记上,此时他还在杨家和罗素梅耗着,非要问出杨真真和苏蕊发生的什么矛盾。

这两天事多,杨真真也没有心情去团里排练,从昨天开始一连请了三天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