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父笑呵呵道:“我家又不是汪洋大海,既然认定丢在屋里,就一定能找到,若是找不到,必然不是丢在这里。”

周老太太低着头说:“振海啊,确实是在家里不见的,刚来那天我还数过一次,我又没有出门,平常我屋也没啥人进,就…就昨天外孙媳妇进去给我洗衣服,我就是问问她看没看见,也没说是她拿的,这不小梦说见她嫂子包里有不少钱,壮她妈才拿出来瞧瞧,这也瞧过了,不是我那钱。”

陆父纳闷地看向女儿,莫非老太太的钱有什么特点?

“钱刚拿出来,外婆就认下是自己的,还好我嫂子及时抢过来,多问了一句。”周老太太老脸一红,陆菲高深笑道:“嫂子问外公,外婆的钱存了多久?有没有哪张破损或有记号?外公说,外婆的钱存了好些年,一直都是贴身放着,睡觉都不带离身的…”

她从苏蕊钱包里拿出几张,举在众人眼前,“按外公的说法,外婆那一卷五十块钱应该旧的不轻,更因为是卷起来放的,压褶印该很明显,可我嫂子包里的全都是新钱,没有一道折痕。”

她又上前,抢过周腾手里的钱,“这是我妈钱包里的钱,也一样是新的,所以这些钱,都不是外婆丢的!”

范金耀不解,“老太太是农村的,一般农村人喜欢把大钱贴身放我理解,可你们身上带这么多现金干嘛?”

他一时犯了职业病,说完就有些后悔,这可是军长的家事,让他看到就够尴尬了,他居然还插嘴…

范金耀说话一向直来直往、就事论事,而这一句农村的,却把周老太太气得不轻!

怎么说她都是军长的丈母娘,一个小干事居然敢直呼她是农村老太太!

陆父不在意他的口吻,道:“差点忘了,小范可是侦查员出身。家里的事情你若有什么想法就直说,最好能帮我弄清楚,省的整个年都过的别别扭扭。”

“是,首长!”范金耀立正行了个军礼。

得到陆父首肯。他看向几人,等待有谁为他解答。

苏蕊道:“是这样的,过几天我要举行婚礼,我和我婆婆取些钱放在身上,用来订酒店、买烟花和装饰品。”

她还有一点没说。身上装个几百块钱是她的习惯,上辈子遗留的某些价值差到现在都没能适应过来,毕竟曾经在外头玩几天,就得花上好几千…

范金耀点点头,又提出一个疑问,“老太太,您是什么时候发现钱没有的?”

周老太太没好气道:“今天早上四点半,怎么了?”

范金耀问:“从发现钱到现在,大家都没外出过吧?”

“没有。”苏蕊说。

陆菲第一个反应过来,“你不会是觉得我嫂子和我妈会拿她的钱。出去换成新的吧?”

周老太太一怔,周腾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姜花像是醍醐灌顶一般,“妈,您是早晨发现钱不见的,可不见得钱就是早晨丢的!您也说了,外甥媳妇昨天给您洗过衣服,又到过屋里。”她激动的推理道:“我记得她昨天没洗完便急急忙忙走了,临走时还叫咱小梦帮着晒衣服,说不定就是拣着您的钱。拿出去换新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