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阳城地处腹地很久都没有经历过战争,百姓们安居乐业生活富足,但是在杜仁率领三万厢军到达之后平静的生活便被打乱了,安抚使富弼对整个汝阳城进行了整顿。

宵禁的实施以及满城捉拿白莲教的信众已经成为了家常便饭人人自危。云舒面对这种高压政策不知道该如何评价,毕竟现在算是战时,这些都是难免的,一遍遍的告诉自己这是无奈的事情。

自从杨威告诉云舒,之前制定的揭穿白莲教戏法的表演并没有人实施之后,云舒便开始失望了,富弼听说之后也是深深的后悔,因为他也是上书反对的人之一。

当他得知要在蔡州用厢军实行这种无知的表演之后便极力的反对。面对云舒和杨威略带嘲讽的目光,富弼面红耳赤的说道:“老夫短视!如若这次平叛之后老夫没有身死,必然向朝廷建议贤侄的计划。”

人家都自责过了还能怎么样,云舒点头道:“防微杜渐本应该从百姓开始,唐太宗曾说过: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富弼点头说道:“贤侄所说正是民心之道,昨日城中搜捕出白莲教匪八十余人,如果不是有杨指挥的禁军配合,后果不堪设想啊!”

杨威大刺刺的说道:“这种事情我们殿前司的人最是拿手,你就不用客气了,有了云哥儿的火药弹咱们完全可以守住汝阳城!”

面对杨威的乐观,云舒和富弼一起摇头。都是自己人就没必要装了,富弼叹了一口气说道:“火药弹虽为利器,却并非万能的,战场瞬息万变,稍有不慎便会城破人亡,老夫昨日统计连同杨指挥带来的火药弹总共五千五百枚,两人一组,一人负责引燃一人负责投掷,每组分的火药弹十枚……自适宜守城作战,然白莲教匪人数众多,火药弹只能威慑乱军。”

云舒惊奇的盯着富弼佩服的说道:“安抚使真知灼见,一语道破玄机,云舒以为火药弹按您的配置是最好的,但是要出奇!否则效果不好。”

“贤侄言之有理,出奇致胜乃是王道!贤侄有何……”

富弼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一阵吵闹的声音打断,富弼下意识的皱起眉头高喝道:“军衙之外何人喧哗?”

侍卫出去查看回报道:“启禀安抚使,杨指挥的禁军与厢军起了摩擦,双方互相推搡!”

大堂内的三人脸色一变,这个时候禁军和厢军起摩擦可不是什么好事,厢军和禁军本来就不对付,厢军整天做苦活累活,但是待遇比禁军低得多怎么能不起摩擦?

在杨威等人到达的时候富弼便安排两军分开布防与居住,不知为何又起了摩擦。三人起身向外走去,必须迅速处理,如果过心生芥蒂如何共同抗敌?

安抚使的军衙外双方正吵得不可开交,各种难听的市井俚语纷飞,敢情古人便开始用“三字经”互相问候对方的长辈。

富弼喝到:“军门之外吵吵嚷嚷互相攻讦成何体统?凡再喧哗者脊杖三十!”

厢军立刻安静了下来,这位安抚使可不像知军那么好说话,禁军见厢军软了便也不再言语。

禁军和厢军分属杨威和富弼管辖,云舒作为第三方自然显得公平,于是开口问道:“尔等为何吵闹?派个明白人来说话!”

郝箭站出来说道:“云哥儿你来评评理,这些孩子被他们说是白莲教匪!刘姑娘看不过去便要救下,而这些个厢军居然说要斩首示众!说是他们的军功!”

富弼干咳一声解释道:“老夫命厢军搜索全城凡是白莲教匪格杀勿论,充作军功这事没有不妥,但是这些孩子……”

“这些孩子都是无辜的,他们只不过为了活命,讨口吃的,如何能算是白莲教的人?!”刘凝静一袭白衣翩翩而来义正言辞的说道。

富弼面色难看的说道:“这些孩子是否拜了白莲教的无生老母?是否听从白莲教匪的指使?是否对汝阳城的防卫产生危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