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心中,有的时候会将爱情跟**分的很清楚。比如陈默,对于李太后,他就是一种原始的野性冲动,能够让一国之母,皇帝的母亲在自己的胯下婉转娇吟,恐怕每个男人想象一下,都会血脉喷张,热血沸腾。

而思琪不同,对于思琪,陈默最初的好感源自于本体的遗痕,接触之后,在那份遗痕之上,又平添了一份朦胧的期盼,合二为一,便成了十分纯洁的喜爱之情。

而对于这样的感情,男人的心中,原则上是会将对方放置在内心十分崇高的位置,便如同面对观世音菩萨一般,会欣赏她的美丽,却不会心怀亵渎。

尤其是当陈默想明白自己根本就无法给思琪幸福,反而只会拖累她之后,他就更加不敢奢望其它,避之唯恐不及,生恐伤害到对方。

这是陈默的小心思,不足为外人道也。事实上,他现在的处境十分尴尬,明明是正常的男人,却不能做正常男人应该干的事情——就算李太后真的看上自己了又如何?自己真的敢上吗?

想到这些,陈默就像被人兜头浇了一瓢冷水,急速跳动的心脏缓缓平复了下去,去慈庆宫的心思顿时不翼而飞,叹息一声,收回视线,转身向前行去。

“穿越后宫当太监,听起来挺香艳,若要让那些后人们知道老子在这里烦恼,定会笑掉大牙吧?”陈默嘀咕着前行,忽听身后传来一声若有若无的女子惊呼,感觉有些耳熟,不禁停下了脚步,回头张望。

慈庆门方向只有守门的番子,并无女子的身影,那声惊呼,定是由慈庆宫内传出,距离太远,根本就无法分辨出惊呼者的身份。

陈默暗笑自己多心,正要离去,眼角余光突然扫到慈庆门内梅树之下停着一乘装饰华美的轿子,不禁皱了皱眉头,涌上一丝疑问,忍不住迈动脚步,向着慈庆门的方向走去。

他现在是内廷名人,满内廷随便数,二十岁以下穿红袍的宦官只此一家,再无分号,到了门口,守门的番子们恭恭敬敬便将他放了进去。

正是后晌午休时间,整个慈庆宫内静悄悄的,联想到方才那声惊呼,愈加让人疑惑。

陈默四处打量,除了正殿丹陛上站着几名低等级的小火者以外,其它地方空荡荡的,居然不见一个人影,不禁有些怀疑,方才那声惊呼,该不会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吧?

“见过陈公公!”上了丹陛,小火者们远远的便跪了下去,陈默摆手示意他们起身,一名小火者上前提醒道:“娘娘正在午休,陈公公若无要事,就稍等片刻,若……”

“无妨无妨,”陈默打断对方说道:“咱家此来,是寻琪姑姑问点事情,她人呢?也午休么?”

“这个……”小火者说话有些吞吞吐吐,陈默不由联想到外边停着的那乘轿子,心说太后午休,轿子的主人,该不会跟思琪在一起吧?

“怎么,不方便说?”

“不是不是,”听陈默语气不悦,小火者匆忙摇头:“是潞王殿下来了,琪姑姑正陪着潞王殿下……”

“潞王殿下?咱家还未曾见过,理应参拜!”陈默想都没想,推开小火者就进了大殿,小火者拽之不及,只能跺跺脚,吩咐旁边的小火者:“快去寻老祖宗,万一潞王怪罪,咱每可吃罪不起!”

这话隐隐传进陈默耳朵,猜测适才惊呼,定是思琪所发,让他愈发的烦躁不安起来。直到走到东暖阁旁边思琪的住处门口,他才冷静下来,倏地停住了脚步,扪心自问:人家潞王身份贵重,便是强上了思琪,你又能如何?此刻进门,不过自取其辱而已,真的要进去么?

陈默迟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