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张牙舞爪的扑了过来,彩玉居然并不惊慌,淡淡说道:“你是昭陵掌印,又是皇帝老爷最宠爱的宦官,早报身份早吓跑他们了!”

“原来你没走远,也知道咱家为何生气啊?”陈默一怔,怒火却未消散,恨恨瞪着彩玉说道:“就算你知道他每害怕咱家,可也不能夺了马就跑吧?你知道那是什么行为么?典型的忘恩负义,过河拆桥……”

“谁夺马了?本姑娘跑的好好的,谁让你叫住咱硬要咱骑马的?”彩玉散乱的头发不知何时梳理的整整齐齐,高高绾起,修长的脖颈嫩,白如雪,语气淡淡的,却理直气壮的模样,高贵,又略带一丝俏皮。

陈默被堵的无话可说,扭头就走,倒让彩玉有些诧异,忙夹马腹跟上,俯下身子说道:“莫非你准备走着去昭陵?”

“又不是没走过!”陈默目不斜视,淡淡的香气却让他心生涟漪。

彩玉莞尔一笑:“上次你是走着去的么?被人抬着还差不多!”

“用不着你管!”陈默说道,说完心头一动,寻思:怎么跟电视里小冤家斗嘴似的?不就长的漂亮点么,老子还偏不尿你这一壶!如此想着,脸绷的更紧,下定决心日后离这丫头远远的。

“还真生气啦?”彩玉笑着逗陈默。

陈默闭口不答。

“上来吧?你这样走,什么时候才能到昭陵?”

陈默继续不语。

“不上是吧?不上马本姑娘可是先走一步了!”

“他娘的,老子跑了半天,腿酸脚涨,凭什么让她骑马自己步行?”陈默突然想开了,停步说道:“上马也行,你往后点儿,咱家坐前边!”

“不行!”彩玉勒马站定,坚决摇头:“你坐后边儿,本姑娘不想闻你那臭味儿!”

“你才臭!”宦官大多数泌尿系统有问题,有异味儿很正常,可陈默不是宦官啊,闻言大怒:“反了你了,骑着咱家的马,还这么理直气壮,是不是瞅咱家好说话,不敢拽你是吧?”

“你敢!”彩玉柳眉微皱,不怒而威的气质居然跟李太后有点相似。

陈默一阵恍惚,暗暗寻思:“这彩玉到底是什么身份?瞧发型,显然已是人妇,可如今这年代,也不兴年轻小媳妇儿抛头露面啊。看那神情,根本就没把老子这个昭陵掌印放在眼里,京城王公贵族那么多,会是谁家的呢?”

“好男不跟女斗,往前点!”陈默最终还是妥协了,心说老子不是怕兄弟惹事么,暗暗盼着骑到马上后,对方别乱动,不然万一控制不住,可真就没法儿解释了。

彩玉的身上有股栀子花的味道,上马之后,香味儿愈发浓郁,细细的直往陈默鼻孔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