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打定,孔璋这才注意到自己结束今天的功课后竟然没看到靳青思,往rì自己跌坐炼气时,她也会在一旁同样用功冲周淤塞的窍穴。

孔璋起身东张西望,仍然没有看到靳青思,不由走出藏身的树林。沿着道路而走,过不多时忽然听到淙淙水声,有水气随风飘来。孔璋抬头望去,前面山坳遮住视线,但在山坳之上有一条小瀑布匹练般淌下,刚才的水声正是从那里传来。

孔璋jīng神一振,他和靳青思在荒野行了多时,已经多时没有洗浴,陡见瀑布,顿时觉得身上有点痒痒的,不由快步向前走去。

不料刚走几步,瀑布方向便听到一声娇喝:“谁?是孔璋吗,快快止步。”

叫声微急,不过声音却有几分熟悉,正是靳青思。

孔璋一怔,靳青思的声音又传来:“叫你别过来,听到没有,不然我一剑斩了你的头。”

这下孔璋恍然大悟,当真是心同此理,好不容易遇上这水源,靳青思定是[ 也在瀑布下的水潭沐浴。

孔璋不由鼻腔喷出一口热气,脑海中幻化出靳青思正在洗浴的样子,想像着那具充满异样活力的饱满身躯半浸在潭水之中,一时不由痴了。

那边靳青思感觉到孔璋没有继续前进了,不由放下心来,只是继续不继续洗下去却微觉踌躇。多rì行路早就想有机会洗浴,适才才洗了一半,偏偏孔璋也发现这处的水源过来了。

想了一下靳青思还是开始了擦拭身体,只要一想到孔璋就在山石那边,虽然止步不前,但自己却在这边洗浴,万一万一不小心被他看到一眼岂不是太糟糕。

孔璋此时也正挣扎要不要去偷窥一眼,靳青思本身的吸引力自不必说,还有夜照空的挟制,又或自己就算入了星宿宫,有此女青睐必然也更加如鱼得水。如果真能像夜照空所说与她结为道侣,孔璋绝对十二万分的愿意。

之前一路上两人关系渐进,眼前正是大好机会之一,孔璋在金风玉露楼生活了多年,十四岁就被楼里的一位姐儿给采了头花,当时差点没被喜娘给吊起来打死,一向温柔的姐姐孔幽也疯了一样的和那诱引他的女子打了一架,把那姐儿的脸都抓破了。

喜娘气的是两人敢破坏规矩,用她的话来说楼里的姐儿出来就是卖的,没钱就别想piáo。姐姐为的什么他始终不明白,他只记得孔幽当时求了喜娘把他从吊索上解下来,抱着伤痕累累的他哭了一晚上,却没有责怪他,也没有再骂那勾引他的女子,只是自责自己没用。

就是自那次后孔璋生出了离开楼里的心思,不过他对姐姐如此在意此事却不以为然,尝到滋味后的他明白了床间妙事,从此一发不可收拾,虽不愿再去招惹楼里的,但是之后出外混迹巷间那几年,和那些地痞一起调戏妇女,甚至是和几个久旷的寡妇互相满足调济却是没有少做。

所以年纪虽不大,但说到女人的心思,孔璋也能琢磨个剔透。像眼前这局面一个不好会惹怒靳青思,这种名门正派的女子必然相当保守,而且看她如此痛恨桃花真人,对那种yín邪之徒必然深恶痛绝。

但是反过来说,这也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如果能装作不小心,又能让她不责怪,必定能在她心里更近一些。

到底要如何才能不引起她反感而又占到这点便宜,从而让两人的关系再突破一点,孔璋人站在原处,心思却百转千回,还是没有想出什么办法能恰到好处的“看”到之后还不引起对反感。

幸好突如其来的变化把这个难题化解了,就在孔璋绞尽脑汁之时,瀑布下的靳青思忽然传来一声怒叱:“yín邪之徒,看剑,斩!”

这喝声把孔璋吓了一跳,心中大惊,难道靳青思如此厉害,竟然能察觉到自己此时的心思?

不过马上他就发现自己是作贼心虚,靳青思这喝声并不是针对他,而是另有其人,就听到一声剑鸣,一道红光从潭边飞起,斩向山坳之上伏着的一个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