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红袖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道:“严峻师兄一直未归,玄机真人以天机奇术推衍过,找不到他的气息所在。这代表,要么他身处在一个极度奇异的地方,连天机奇术都推衍探测不到,要么便是他真的陨落了。”

孔璋心中一跳,嘴上却道:“严峻兄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没事,想必,想必是遇到什么麻烦,或者被困在了什么地方,说不定明rì就能回来。”

“孔璋啊,孔璋,我都有点佩服你了,现在还能如此冷静,若无其事。”羽红袖叹道。

孔璋不由脸sè一变,羽红袖却道:“严峻师兄不论是被困还是真的陨落了,但他之前却有传讯给白师叔,直指丁纶师兄之死与你有关,怀疑你与魔道邪宗有勾结,谋害同门。”

老子勾结谋害的是严峻那死鬼,但丁纶完全是个意外,孔璋心中大叫道,其实一切都应该怪猿长老那个老不死的丑八怪。

不过这话当然不能说给羽红袖,羽红袖续道:“所以,虽然严峻师兄现在。 都失了踪,但你却反而最有嫌疑。”

“如果是我干的,我还会这么若无其事的返回仙府吗?”孔璋不由分辩道。

“或许你觉得没人能指证你什么,你也想不到严峻师兄会传讯给白师叔吧。”羽红袖悠然道。

孔璋微微冒汗道:“严峻师兄岂可没有证据便胡乱怀疑。”

“这其中或许有什么缘由才会让他这样认为,又或许是他真的弄错了,但是现在连他也失踪了,却反而成了对你最大的指证。”羽红袖眼波一转,声音转冷道:“现在你还不明白其中的厉害之处吗?”

孔璋不由再次sè变,经羽红袖如此一说,他当然已经明白了。

“何况严峻师兄是白师叔的真传弟子之一,心剑通玄已有小成,此事非同小可,不找出真凶,白师叔如何肯善罢干休?”羽红袖道。

羽红袖每说一句,孔璋脸上的神sè便难看一分,依羽红袖所言,他先前还是有些低估了白千秋可能的反应。千算万算,只是没料到严峻在没有找到自己动手杀丁纶的证据,便敢把对自己的怀疑先传讯给了白千秋。

又或者是严峻根本没有传讯过,但是白千秋因自己之死却认定是自己,以他的身份地位说严峻有此传讯,自己的辩解便会无力。

“现在你成了最大的嫌疑人,虽说你的实力或许能偷袭丁纶得手,断断伤不了严峻,但若是有勾结邪魔外道,那又当别论。只是这又会多一条罪名了,若只是你自己动手,还可以推说是与两位师兄生隙,一时斗气失手伤了人。”

羽红袖一字一句把孔璋可能的生机一分一分的削减,孔璋已经汗流浃背。

若是一般人听了羽红袖这些分析,差不多信心已经崩溃,但孔璋的心志却也是坚韧到了极点,至此刻仍是没有丧失理智,脑中灵光一现。

孔璋灵光一现,整个人反而冷静下来,一整衣袍,盘膝正身道:“红袖说得仿佛我已经被定罪似的,但丁师兄和严师兄之事的确与我无关。你与我说这么多,如果不是吓我,那么想必有教我之处,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不妨直言吧。”

羽红袖一怔,随即笑道:“不错,不错,不愧是我看好的人,在现在的局面下还能觉察出我的真意。”

孔璋也不答话,只是冷冷的看着羽红袖,等她揭开谜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