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人惊呼,但他的话还未说完,他的口中又是传出了一声惨叫,随着他的方向看去,便见其浑身冒着墨青色的雾气,同时,在其的身上,还有着一丝微弱的死气传来。

秦如风目光猛地一凝,顺着此人的前方看去,便见一人急速地自半空之中掉落而下,而此人,正是那第一个发出惨叫之人,此时的他,浑身亦是冒着墨青色的雾气,再有,其的身上气息全无,皆是浓郁的死气,所以,不难看出此人已然死去了。

眉宇之间微微拧起,秦如风很是疑惑,为何这二人的身上会突然的冒起雾气,更有一人会突然的死去?难道这其中还有何意外不成?会是那二人动的手吗?

就在思虑之间,秦如风的面色突然一变,一股深入骨髓的痛楚顿时自其的脚上传来,同时,在这痛楚所生起的地上,还有这一缕缕墨青色的青烟冒出,这般状况,与那二人亦是丝毫的误差。

秦如风目光一凛,猛地转过头来看向那最后的一人,其是那携带尸傀的修士,此时,其的身上已是冒起了袅袅的青烟,几人的情况大同小异,看来,他们皆是着了那两人的道了,难怪他们没有追出来,原是早就准备了后手。

秦如风的面色阴晴不定,陡然间,其的目光突然一亮,想到了那二人出此一手的时候,想来这般状况,定是在他们冲出坑洞的时候,那一道道不明所以的流光所致的。

好生狡猾的狐狸!秦如风的心中暗骂一声,同时,他也是不敢大意,连忙回复身形,化作了正常的大小,毕竟百丈大小的身子太过引人注目了。

随即,其随手布置出了一个防护阵法之后便是急忙的盘膝坐下,就在其方才思虑的个把呼吸的时候,那股痛入骨髓的痛楚已是自脚上延伸到了腿部,这种异样痛楚扩及的速度超乎想象,难怪那人会死得这般诡异。

收起古族行身之后,秦如风连忙运转起了仙族血脉,调动体内的灵气来抵御这股诡异而来的痛楚,更欲将之逼出体内。

一个时辰之后,三人才是徐徐的从调息御毒之中转醒开来,无一,几人的脸色皆是难看得很,似乎遇到了什么难以解决之事一般,此时他们身上的那种钻心的痛楚已是被暂时的压制住了,痛楚的蔓延已是压制,不过那种痛楚却是依旧残留,让德几人必须时时的忍耐着。

此处共有四人,不过有一人却是面无表情,其是一个尸傀,故而这种情况对其来说没有丝毫的作用,一个尸傀,怎会感觉到痛苦这种事?

离得不远的几人相视一眼,皆是看到了对方那阴沉如水的脸色,看来,大家所遇到的情况是一样的了。

见到二人的面目之后,秦如风的心中一惊,在那二人的脸上,在脖子以及下巴的地方,他看到的是两条交缠而起的妖冶藤蔓,这藤蔓栩栩如生,属为墨青之色,其上荆棘满布,似乎尤为的扎手。

想来,几人所感受到的那种痛楚,便是拜这藤蔓所致吧。

秦如风发现得此点,那二人自然也可以察觉得到,他们相视一眼,皆是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同样惊异的表情,同时,却是齐齐的调转头来,看向秦如风,眼中却是带着怪异与疑惑,更有一种难以捉摸的意味。

秦如风眉头轻轻一皱,却是立即明白了他们眼中的疑惑,想来,定是自己的脸上没有那种藤蔓吧!

没错!确实如秦如风所预料的这般,在他的脸上,确实没有如同那二人脸上一般的藤蔓,这便是那二人眼中几分别样色彩的原因,他们猜测,或许秦如风没有着道,或许他有办法抑制或是解除这种诡异的痛楚,直到此刻,他们依旧没有想明白自己的这种状况是因何种因素所致。

只有秦如风明白,他并没有抑止或接触这种诡异痛楚的办法,他完全是依靠仙族血脉的特殊来将其所强压而下的,略一思索之后,秦如风便是提起手来,扯开了上身的衣袍。

果不其然,在其的胸膛之上,亦是有着两根交缠而起的藤蔓,这藤蔓,与那二人脸上的藤蔓丝毫误差,其上的栩栩如生,如出一辙。

果然,当真是如其所料的一般,在方才,他利用仙族血脉将这种钻心的痛楚强行的压制了,痛楚的蔓延虽是压制,而这藤蔓所带来的痛处没有一丝的消减,而这藤蔓,只是在其蔓延到了胸膛的时候,秦如风便是将之遏制住了,故而才没有让其显现在了脸上,这一点,也是其在忍受着胸口之处的痛楚才想到的。

几人身上的藤蔓,是一种将术法种于人身,给所受者可以带来深尽痛楚的术法,是因那二人所下,于藤蔓所致之处,不仅痛楚连连,更是带有无尽的死气,能够侵灭于修士的生机,而致人死地,简而言之,这藤蔓便是如同毒药一般。

相视一眼之后,几人皆是同时驾起遁光,离开了此地,方才因为事有突然,故而离不开此地,此时已是将这藤蔓的蔓延压制下来了,自然要离开此地了,否则若是那两个怪东西追出来的话那可就危险了。

直到离开了数里,几人才是停了下来,他们并没有分离,依旧同行,但却是保持着一些距离,想来是想找个照应吧,几人神色怪异的环视一眼之后便是陷入了沉默之中,脸上略有所思,却是不知在想些什么。

沉默之中,秦如风便是将一分的思绪转入了仙族的记忆传承之中,既然那二人乃是仙族之人,那在仙族的传承之中想必也会有所记载,故而其方向将解除此法的希望寄托于仙族的传承之上。

片刻之后,秦如风的脸色阴晴不定,紧紧皱起的眉头昭示着其的打算应是一无所获,看来这般术法应是那二人的自创之术,故而仙族的传承之内方才没有丝毫的记载,不过,此术,倒是与一些诅咒或是蛊毒之术尤为的相似,不过却是大为不同,想来依靠这些应是无解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