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隐退一切热意,开始下起了朦胧细雨。

古诗情坐在软榻上,看着门外烟雨朦胧。

细细的雨丝,从空中而降,垂落到地上,滋润着一切。

息影上前,将一件披风批入她身上,看着她,满目关心“主子”

古诗情只是盯着门外细雨,挥手,禀退息影。

房中,氤氲的青烟笼罩在房中,与门外的细雨重叠在一起,显得,是那般不真实一般。

门外,迈步进来一个身影,一旁息影见那个人影,面上有些不喜,准备上前。

古诗情抬起手,止住息影上前。

她挥挥手,禀退息影,息影见她动作,才点点头,站入一旁。

赫柔儿轻轻一笑,迈着步子上前,站入古诗情面前,未有朝她有礼节,也未有出声,她只是看着古诗情,脸上挂着一抹胜利的笑容。

古诗情对上她的眼眸,转而,慢慢垂下眼眸,有些力道轻柔的摸着手中的猫咪。

“你终归还是比不过我了解夏哥哥”赫柔儿浅浅一笑,慢慢座入一旁凳子上。

古诗情慢慢从那乖巧的猫咪身上抬眸,将眸子放入赫柔儿身上。

“夏哥哥与我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我十岁就认识夏哥哥,他是有想登皇位之举,而我就是他心目中,最适合的皇后,而你不过只是他的妻,他从来就不爱你”赫柔儿对上她的眼眸,轻轻启着红唇。

古诗情未语,慢慢摸着猫咪,转过眸子,放入那袅袅青烟中。

“古诗情,我就算是进了宫,夏哥哥也只能是我的,他不可以被任何女人抢走”赫柔儿嫣然一笑,一双眼眸中绽放着胜利的光彩。

古诗情抬起眸光,对上赫柔儿眼底的笑。

“我比你更了解夏哥哥,他的心疼什么,他喜爱什么,就算如今,我去了西域,夏哥哥心中也只会有我,而不是你古诗情”赫柔儿浅浅一笑,声音,继续而道“就如同当年一般,我难过,夏哥哥就会为了我而去挖你的狐丹,古诗情,你终归是斗不过我的,就算你得到了皇位又如何,但就连心中你所爱的男人的喜欢,你都得不到”

“喵”躺在她身上的猫,瞬间是惨叫了一声。

古诗情慢慢垂眸,收回自己摸着猫咪,一不小心有些大力的手。

“而我,只能是夏哥哥心目之中永远的人”赫柔儿轻轻一笑,看着她无波的脸色,眸底的光彩是如何都掩不住而出。

古诗情慢慢抬起眸,唇角微勾,浅浅一笑“是么,赫柔儿,那你又知不知道,输与赢,从来都只能是我做主,而你,也只能是颗棋子”

赫柔儿转过眸光,眸中隐着一股犀利,对上她的眼眸,古诗情浅浅一笑,慢慢勾起唇角。

“息影,送客”

她垂下眸,慢慢力道轻柔的摸着躺在身上的猫咪。

看着赫柔儿迈步出门,古诗情抬起眸,看着那华丽迈步而出的身影,浅笑而道

“而你的夏哥哥也只能是我的”

赫柔儿微微停顿步伐,转过头看着她,古诗情微微一笑,垂下眸光,摸着手中乖巧的猫咪。

朦胧细雨,依旧是不停下着。

息影渡步,站入她身旁“主子,当年之事..”

古诗情出声,打断她“当年之事,已经过了”

已经过了的事,她不想再提。

“息影,摆酒,我想喝酒了”古诗情抬起眸光,看着门外细雨,渐渐飘落着。

当年,赫柔儿利用欧阳逸夏,来挖她的狐丹,如今,这般在来提醒着她,只会让她更难过,她满心爱着的男人,心底却是装着另外一个女人。

“息影,吩咐下去,不能让赫柔儿安全到达西域”古诗情站起身,将猫咪慢慢放向一旁。

“主子的意思是?”息影有些蹙眉看着她,眉间有些不懂。

古诗情浅浅一笑,既然欧阳逸夏心疼赫柔儿,那就让他更心疼了。

“通往西域不是有一条比较近的路嘛,下个月,西域皇上大寿,他们必然会走近路,以节省时间,而不会走官道,不是在近路之上,有那么一群出了名的劫匪吗,那就给他们一点银子,让他们截下赫柔儿,爱怎么样便是怎么样,别弄死就是”古诗情座入一旁,息影已经摆好酒杯的桌子旁。

“是,主子”息影点点头,迈步出门。

古诗情慢慢垂下眸光,看着酒杯里的酒水,微微摇晃着,她浅浅一笑,她,不喜欢做弱者。

既然欧阳逸夏心疼,那就让欧阳逸夏更加心疼一些吧。

她记得那群劫匪中有着老少残缺,五大三粗,什么人都有,他欧阳逸夏心疼赫柔儿,为了赫柔儿,来挖她的狐丹,那她绝对不会,在有半分留念,他越心疼赫柔儿,她就越发想毁掉一切。

一杯薄酒,浅浅下肚,落入喉咙之中,却是那般苦涩。

古诗情抬起眸,看着院子中细雨飘落,她一直以为,她不会输,也不想输,最后,却还是输得一塌糊涂。

淡淡的薄酒下肚,落尽唇中,苦涩地,几乎让她觉得心都是万般疼痛的。

一杯又一杯,落入唇中,她从一开始就输给了赫柔儿,她太自傲,不懂得以柔克刚,她太过狂妄,却最终输在了赫柔儿的娇柔身上,她终归,比不过赫柔儿,不如赫柔儿那般懂欧阳逸夏。

脸上随着,落下一片冰凉,慢慢,滚落到酒杯之中。

她终归,是自欺欺人罢了。

淡淡含着苦涩的薄酒,落尽唇中,带着一股火辣辣的刺痛,蔓延在身体内。

她想借酒,消愁,却是愁更愁。

她盯着手中的酒杯,淡淡的烈酒,透着一股芬芳,古诗情趴在桌子上,看着杯子里的酒水溢出来,滚落在桌子上,慢慢跌下来,跌入到地上,她浅浅一笑,泪,却瞬间,模糊了视线,湿了脸颊。

欧阳逸夏。

为什么!

薄酒一杯杯下肚,在体内开始燃烧着她的肠胃,似穿肠毒药一般,痛,却终归比不过心那般痛。

恍惚中,一个人抓住了她将酒杯送入唇边的手,她浅浅一笑,抬起眸,看着眼前之人,眸光巧笑,隐约透着一丝迷离。。

她想了好久的人,终于出现。

她站起身,看着来人,轻轻一笑,扑入来人怀中,轻轻听着那身体之中传来的心跳之声,她抱着那人,声音如似在梦中一般,轻轻出声,怕惊醒了这个梦“欧阳逸夏”

“情儿”欧阳逸夏拥紧她,轻轻出声,将她手中的酒杯拿开。

“为什么,我们会变成这样”听着他有些真实的声音,落入她耳中,她浅浅一笑,抬起眸,洗刷过后的眸子,晶亮的对上他的眸。

她眼底的迷离,渐渐退散,换上一股疑问。

为什么,曾经答应过她要执手的人,最后,却放开了她的手。

“对不起,情儿”欧阳逸夏将她拥入怀中,语气中满是愧疚。

“对不起”古诗情听闻这三个字,有些蹙眉,从他怀中退出,口中呢喃着这三个字,迷离对上他的眸“欧阳逸夏,我要的,从来就不是对不起”

她要的,是他与她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从来就不是那一句,没有任何作用的对不起。

古诗情慢慢退开步伐,她浅浅一笑,看着欧阳逸夏眼底的幽黑,慢慢退开了步伐,座入桌边,将酒壶中的酒,倒入嘴中。

浓烈的酒,落入喉咙之中,顺着嘴角,流进衣物之中。

酒杯被人拿开,古诗情满脸通红的看着眼前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