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洗完澡,我独自呆坐在床上。似乎有些事想不明白。明明记忆中有些印象,却没能想起丝毫的点滴。这让我怀疑是不是因为我脑袋太不中用所致。我倚靠在床头,左思右想,始终没能理出思绪。我坐着坐着竟有了睡觉的冲动,但一时间又不想这样睡去,所以只得呆呆坐着。

“那老房子仿佛在哪儿看见过似的,什么时候,我曾……”我不知不觉自言自语着,盯着白绵绵的薄被,我脑中迅速的运转着。

严闭的记忆,好似扯开了一些暮落,一点一点的记忆涌现而出。刚开始只是一个模模糊糊的印象,但是一些景物的轮廓逐渐显了形,衣服、血液、吊灯……我张大了嘴,当即从床上跳了起来,是那个梦!那间老宅就是我梦中去过的那间屋子!还有那些服装,带著血迹的服装,一切的一切都与那间屋子一模一样。我脑袋里第一反应是:去找白玄之!我穿好鞋,披上一件外套,匆匆跑到白玄之所住的房间门前,急促的敲着门。几秒种后,门开了!呈现在我眼前的是只穿着一件只到膝盖的短裤,上身竟然是裸露的。我盯着他高挑健硕的如雕刻般玲珑别致的身躯,不得不说,他赤裸的上身可媲美文艺复兴大卫雕像的艺术作品最高境界。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赤裸的身躯,我脸不自觉红了,脸颊犹如被火烫着似的火热、火辣辣的。我研视他许久,呆怔了几秒,始终没法将视线从他的身上移开。

他用毛巾擦着润湿的头发,见我目不转盯地看着他,他不怀好意地向前凑近一步,调戏般地笑着说道:“要不要提前熟悉下我这具身躯?”他毫不避讳地挺直身板,示意让我瞧得仔细些。

此刻的我昏昏沉沉的,压根没能反应回来。下一秒,我好像明白了他的意图,大彻大悟地瞪了他一眼,径直推开他,直接进了房间,大大咧咧地躺倒在他床上。我睁开眼斜睨他,还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他那副好身材。他毫不掩饰坐到我旁边,毛巾随意地披着,逼近我的连,戏耍似的开口道:“还没看够呢?要不要摸摸看,我可是很乐意的。”他这句话毫不保留地将我拉回现实。

我轻轻咳嗽了一下,别过脸去不看他。我忽然想起来这里的目的,转过身去,握住他的双手,颇有激动,“我去过那间老屋,就在梦中!”眼前的俊脸稍微惊讶一下,不过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就是你上次做的噩梦?”他挑挑眉头,强调似的问一遍。

“嗯,就是那次,难怪我走进那屋子就觉得很熟悉,好像曾经去过,可是想了许久,就是没头绪,刚才静下心来回想一下,发现是上次做的噩梦,在梦中我就是看到好多衣服,沾满鲜血的衣服,还有挂在屋顶的那只吊灯,我下楼的时候看到吊灯,因为那时候情况太混乱了,我没能想起来。之后,就把这事给忘了。你说,我这个梦和这件事有联系吗?”我发现抓着他的手,感觉脸有些发烫。仔细想来,我虽是他名义上的女朋友,可我们两人牵手的次数可数而知,好像没超过十次吧。我轻微叹了口气,好矛盾啊,心中若有所盼是为了什么?

他轻抚下我的脸颊,浓眉蹙紧,温柔地问起:“怎么了?唉声叹气的,这可不像我认识的小清。”

这次,我摇头,不想回答他这个问题。难道要我告诉他,我们牵手次数不过十次。想着都不好意思开口。

“你说,在旅馆的那个案件同老宅有没有联系?我看这两件事根本扯不上关系,你认为呢?”我打量着他,认真的说着。

“谁知道!不好说,也许有,也许没有!”他笑着看着我,轻轻拨开我额头处的刘海,眼神中带著无限柔情。有那么几秒,我被他温柔的眼神迷住了,不能自拔。我甚至想品尝下他那性感的嘴唇,虽是如此,可我还是克制住这份心中的冲动。

夜色深处,四处静悄悄的,我们的呼吸交融在一起,气息热的烫人。他的脸慢慢凑近我,我是有点害羞的,头稍微低了下,他似乎察觉到我的紧张,紧握住我的双手,轻轻抚摸着。那双手传来的温度,霎时让我的紧张消除了不少,我的心也得以平静。

他一只手抚着我的头发,一只手紧握着我一手掌,用非常轻柔的声音问我:“你愿意让我吻你吗?”他灼热的目光紧紧盯着我不放,我偏着头,轻轻点了点。他似乎很满意我的答复,性感的唇稍微半开,愈靠愈近,我不由地闭上眼睛,感觉他热烫的气息向我袭来。我喜欢他的气味,清香的像一朵盛开的茉莉花,让人情不自禁地想靠近更多。那些烦恼很快被我抛之脑后,我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有种陌生的情愫正萌然而生。他的身躯愈来愈贴近,近在咫尺。就在此时,外边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很清晰,停在门口,下一秒,便是听到轻轻的叩门声。

我像触电般缩回手,从床上弹起来,三步并两步的速度跑去开门。张林出现在我眼前。他见到我,也是颇显惊讶,“小清,我没走错房间吧?这里是玄之的房间吗?”他搞不清状况,直接弹出心中的疑惑。

“小清刚才有事找我。”背后传来白玄之的声音,我转过头去,只见得他已穿好了衣服,不过这语气带著少许的不悦。

张林没发现这点,他径直走进房间。我整了整衣服,顺便帮张林倒了一杯热水,走了过去,递给他,尔后坐在张林的旁边。张林喝了口水,把杯子放在旁边的茶桌上,开声说道:“玄之,这案子我越想越觉得可疑。”我闻声把椅子转到张林前边,好奇问道:“哪个案子?是旅馆的还是老宅的?”

张林笑着回道:“看这丫头,胆量挺大的,你就不怕见到尸体呀?不会做噩梦了?”我摇头,“当然不会,我胆儿大得很,再说,这点画面对我来说,谈不上恐怖。你刚才说的可疑之处指的是什么?”我忽然来了兴趣,心中雀跃不已,刚才抛在脑后的问题又重新浮现在脑中,我笑着摇着张林的手臂,示意他快点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