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钰和杨业,季布缓缓走出了洞口,秦良玉和鱼俱罗二人早已在这等候。

“东家,周边木寨我和鱼将军都已仔细搜寻过了。但有个事情还需要你拿主意。“秦良玉看了一眼张钰手中的人头,向脸色已经好多了的张钰说道。

“哦?什么事情?”

“我们发现这些山贼都掳掠了一些良家女子放在自己屋中以供自己作发泄之用。”本身也是女性的秦良玉脸色有些不好看。“呃。。。而且人数还不少,几乎达到三四百人之多,有些还是八九岁的孩子。我们该如何安排她们?”

“还有这么多女子?这倒是个问题。”张钰有点惊讶于人数。在其他人的注视下缓缓向前走了几步,略微思索了一下。“我们现在也不适合将这些女子带回去,也没法安置。况且我暂时还不想暴露我们的身份。对了,那些女子见到你和鱼都督的脸了没有?”

“。。。大部分没见到我们,只有几个见过吧。东家,虽然她们都已失节,但并非她们所愿。而且有一部分都是未及笄的孩子。”秦良玉涨红了脸有些急切,她以为张钰不打算解救这些女子,弃她们于不顾,让她们在这深山老林里自生自灭。

“秦娘子别着急,我没说不管她们。”张钰表示让秦良玉稍安勿躁,作为自己在这个时代最大的依仗——魂碑英杰的情绪张钰还是比较重视的。“我是觉得让县衙接手这件事比较好。主要我们没这个精力,也没这个能力去安排这么多人的食宿安置。这样啊,鱼都督和我先回去,客栈那边我有点不放心。秦娘子,杨叔,季将军你们负责打扫下这里,尽量不要留下暴露我们身份的痕迹。那些见过你们样子的就算了,千万别再让更多的人看见你们的样子。”

“明白!”众人额首道。

“你们三人将所有的贼人首级割下,虽然有点恶心,但我要你们用大车装了所有首级在县衙处筑成个京观!我要以此震慑所有对百山县平民有不轨企图的贼子!另外完事后将这些三把刀的首级的身份以及他们巢穴的位置投书于县衙,让他们来扫尾和安置那些被山贼强抢的女子。”

“诺!”

而在骆山的另一侧地下,一个惊慌失措的身影跌跌撞撞的跑着,他是三把刀唯一的漏网之鱼。他就是钟榷,一个与三把刀众贼狼狈为奸的汉人。

黑暗肮脏的地底还在狼狈逃窜的钟榷和领着鱼俱罗在初升的阳光下昂首离开的张钰怎么也想不到,他们两人的羁绊才是刚刚开始,在后来的日子里命运又会让他们再次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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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卯时刚刚过半,天色才蒙蒙亮。百山县主簿王根廉在自家巷口喝了碗豆汁,就着吃了块炊饼。眼看着也就要吃完了,王根廉拍了拍手,站了起来。

“王大人,今儿个还合胃口不?”早点摊的冯老头看着王根廉已经吃的差不多了,赶忙走过来打了个招呼。

“你说冯老丈啊,那炊饼还行,但你那豆汁是越来越淡了啊。一年前还是一文钱,现在都三文钱了。可是味道不但没更好,反而更淡了啊。是不是对了水了啊?”王根廉掸了掸褂子,指了指冯老头笑骂道。

“哎呦,王大人,可不敢这么说啊。这今年豆汁价格涨了一些也不是小老儿愿意的呀。这不是今年所有粮食价格都上涨的厉害吗?那豆汁淡了,小老儿下回注意,一定注意。”

“好啦,本官也知道你们的难处,也没责怪的的意思。也就是开开玩笑,瞧你吓的。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本官还要去县衙找老父母呢。今年收成不好啊,骆山里的山贼三把刀又频频作案。唉~~”王根廉摆了摆手,长叹一声,转身向县衙方向走去。

“不好了大人!出事啦!”这王根廉还没到县衙呢就见一熟识的小吏惊慌的从县衙方向跑来。

“怎么了?如此惊慌失措?”

“王。。。王大人,快去县衙看看吧,出大事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县。。。县衙门口一夜之间多了几百个头颅!”

王根廉一听头皮都炸了,几百个头颅是什么概念啊。这要是无辜良民的惨死,他们百山县治下出现这么大的命案,全县衙有一个算一个从县令到下面的县丞,主簿,县尉等官员免职罢官还算是轻的很,可能会下大狱,流放。想到这里王根廉急的汗如雨下。

王根廉一路快跑到县衙,只见县衙门口里三层外三层围满看热闹的人群。王根廉急的汗都来不及擦,一拍大腿,扒开围观的人群使劲往里挤。“让开!给本官都让开!让本官进去!”

汗流浃背,衣衫不整,狼狈不堪的王根廉好不容易挤到县衙门口,只见县衙门前县令杜升使劲的搓着双手脸色铁青的站在门口,一干衙役,皂吏拿着水火棍把围观人群使劲向后推,而就在门前的空地上堆筑着一个两丈来高的京观。京观之中人头滚滚,死状惨烈,不忍直视。

“老大人,老大人。这是怎么回事啊?”王根廉哆嗦着双手向杜升冲了过去,脸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