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方芸之的角度,她能隐约的在花瓶的口中看到一个不应该存在的东西。

信纸的一角。

她将梳妆盒放到一侧,便将花瓶拿在手中掂量着。

小口大腹,摆正拿在手上再看下去,不过就是黑黝黝的洞口,便什么都没有发现。

可因为刚才是倾倒,露出了一些才让她发觉到。

她直接将花瓶倒拿,伸出两指在里面**。

“姑娘,您这是在做…”平嬷嬷不解的话还未说话,便见到姑娘的两指从花瓶中拿出来的时候,带着一张信纸。

或者说是一张花笺,更是让她极为的眼熟。

方芸之并未回答她的话,此时的眉头已经悄然的紧皱,虽然只带出了一张,可是她手指伸进去的时候,摸到的可不止一张,甚至已经将花瓶填的满满当当。

库房中有些昏暗,她拿着花笺来到一处窗台下,看着花笺所写着的话语,脑中一空,可随即她便想明白了一切。

花笺、清库房、以及前世爹娘之间的隔阂。

不过便是这句‘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

娘亲的字迹,可这上面所属的名字却不是爹爹。

将花笺揉捏成一团,她心中苍凉无比,前世因为大吵被祖母关了整整一个月的禁闭。

恐怕就是在这个时候,这些信纸在清库房的时候被捅在爹爹的面前,才会让两人生有隔阂。

方芸之微微摇了摇头,凭借这些书信也许会让爹爹猜疑却不会下结论,这里面恐怕还发生了其他的事情。

她将花瓶再拿到手中,不住的伸手**。

平嬷嬷两人望着姑娘冷然的一张脸,不由有些发怵,嘴角翕翕合合到底没有说出话来,只是看着姑娘从花瓶中掏出了一张又一张的花笺。

‘多情只有春庭月,犹为离人照落花。’

‘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泪纵能……’

一句又一句的相思话语,露骨的令人发颤,如果一开始气得身上发抖,这个时候方芸之已经平静下来,如果这便是背后人的手段,简直太令人作呕了。

她道:“马晓是谁?”

方芸之这句话一问出,平嬷嬷和胡婆婆两人脸上一惊,摆明了就是知道马晓到底是何人。

“姑娘,您怎么知道他。”平嬷嬷连忙问道,要知道这人的名字已经有十几年没有被提起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