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画廊出去的东方昊,那也是满腔的怒火。

他-也-要-搞-大-事-情。

阴沉着脸,缓缓的从街面上走过。

茶馆店里说话尤其六的那几个,被他的冷眸子扫到,脊背生寒,生生地冒出一层冷汗。

来来回回踱了两遍,一向欢腾热闹的朱雀街被他整得鸦雀无声,小孩子被大人抱去角落,大气都不敢出。

只有水寒冰恍若未见,顾自踱入画廊。

“把黑雾牵过来。”声音里夹着冰。

侍卫飞跑着牵马过来。

翻身上马,马鞭指向无辜的茶馆店掌柜,声音冷沉,“日后,谁敢议论本王的如夫人楚氏,先称一下项上的人头有几斤几两。”

掌柜吓得直哆嗦,“王爷,小的不敢。”

“把这话传出去。”

扯过缰绳,他气势腾腾地策马而去。

朱雀街上,纯朴的老百姓们面面相觑,半天说不出话来。几个说过楚思九坏话的,面色煞白,其中一个胆子小,竟然当街尿失禁了。

“要你嘴碎,这下子看你怎么办?!”婆娘在边上哭着数落他。

“楚氏非同寻常。”考虑到项上人头,有人说得含蓄。

若不是白狐精有媚术,王爷怎么可能当街放出这等狠话?

又有人对着他点点点,指指尿失禁那人,无语地摇头。

……

东方昊去了凯玉街,胸口有团火在熊熊燃烧,要找个地方发泄。

肖剑正在院子里守着,见他面色铁青地进来,连忙上前,“王爷,秦五在审最后一个。”

话语刚落,便见秦五从屋里出来。

见到东方昊,他赶紧过来,“王爷,都审过了,属下需要些时间分析。”

“唔。”东方昊在院里的藤椅上坐下。

刑事审讯是有技巧的,秦五的逻辑思维很好,很会设计问题。

象这种情况,肯定是各说各话。他只需要问几个相同的问题,听完答案,再比对一下,就能推理出哪个最可疑,然后重点攻关。

这一回么,他凝着眸子推理了半天,得出一个很沮丧的答案。

“王爷,第三个无可疑。”

东方昊扬起眉,眸底掠起一道寒光,“另三个都有可疑?”

秦五沉吟着点头,“依属下所见,或多或少都有受人指示。”

这下子连肖剑都挑起了眉,多大的事情啊,至于么?

东方昊眼瞳寒起,“哪个疑点最大。”

“第二个。”秦五很肯定。

“把那三个叫到院里来。”东方昊冷冷地说。

手下人办事极其利索,甲、乙、丁都站到了面前。

见到东方昊,这三只都有一瞬的惊艳,然而马上想到自己的处境,小心肝儿扑通扑通。

丁是个有决断力的,立时扑通跪下,哭得梨花带雨,“王爷,贱妾冤枉啊。”

有了这个示范,另外两只立时也跪下,哭声震天,“王爷,冤枉啊。我们只是出去逛个街而已,什么都没有做啊。”

东方昊冷得象块冰,周身罩着寒气。

“知道迎春是怎么死的吗?”

那三只倒抽了一口冷气,跪顿于地,眼泪哗哗哗,心里头更是后悔不已。

“死其实是最容易的,本王也可以把你们的脸搞花了,嫁去偏远的山里。那里有得是娶不上媳妇的男人,几个人共一妻也有很多。”

声音里夹着刀,直梗梗地戳心。

嚎啕大哭,“王爷,冤枉啊。”

死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