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太子这几天的心情很浮躁,一改前两天的春风满面,走到哪儿都阴沉着脸,活像谁欠了他多少钱似的。

上次的偷香窃玉不但没能增进两人之间的感情,反倒惹得古萧看见他像看见杀父仇人,恨不得冲上来在他脸上挠个血窟窿。这一来二去的,搞得容太子连自己东宫正殿的大门都不敢进了。

古萧大发淫-威的事传到了容庆年和容洛的耳朵里,容庆年是哭不得笑不得,容洛是忧不得喜不得,父子三一合计,又把古萧宣到了岚青殿。

古萧这回学乖了,见了容庆年又是跪又是拜,虔诚得跟拜菩萨似的,嘴里还念念有词,也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

容庆年依旧没什么精神,可见了古萧这副样子,又牵动了他心里的那根软神经,况且,这丫头灵动隽秀的样子他真是越看越喜欢。

“唠叨什么呢?是不是又在诅咒朕,骂朕不得好死?”容庆年刻意绷紧一张脸,却压抑不住嘴角上扬的弧度。

古萧没敢抬头,缩着脖子喏喏道:“没没没,哪儿敢呢,我这脑袋都还没长牢,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胆呐!”

“噗嗤”一声,容洛抿着嘴笑出了声,肩膀跟着一抖一抖的。

容庆年嘴角抽了抽,威严的哼了一声,朝古萧招招手,“过来,替朕把把脉!”

古萧低眉顺眼的走了过去,替容庆年把了脉。然后小嘴一撇,又跪了下去。

容庆年挑了挑眉,不解的道:“这又是做什么?朕还没说什么呢,你起来回话!”

古萧不起,咬了咬牙,道:“皇上,您的龙体太娇贵了,宫里再好的药材也治不了您,您的身体已经亏损太多,心病又太重。千年人参也撑不了多少日子了。请恕萧儿无能为力!”

一旁的容甫尧和容洛神色皆是一变,双双看向容庆年。

容庆年一双精钁的眸子沉沉的看着古萧,并不答话。良久,他意味深长的道:“你可以救朕!”

古萧倏地抬头。迎上容庆年深邃难测的眼。心里一紧。下意识摇头,“不行不行,皇上。你这是心病,我又不是我娘,我们俩无论年龄和思维悬殊太大,合不来的!”

容庆年先是一愣,然后“哈”的一笑,笑声难得的愉悦和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