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夏国皇宫。

“王爷,皇上已经好几天没有出过御书房了,也不上朝,也不议政,文武百官全都一愁莫展呀!您回来的正好,快去开导开导皇上吧!”德子轻轻撩起御书房的门帘,朝容洛使了个眼色。

容洛负手走了进去,一眼看见满地的奏折散落了一地,而容甫尧正懒懒散散的歪坐在椅子上,把头埋在臂弯里,浑身不出的颓废。

“皇兄!”容洛喊了一声,上前几步,一本一本捡起地上的折子,工工整整的摆放在桌上。

容甫尧倏地抬头,飞快的站起身,走到容洛面前,抓着他的手臂心急的问:“怎么样?有没有找到龙王爷?龙世子现在何处?是生是死?”

容洛抿了抿唇,沉声道:“皇兄,臣弟没用,没能找到龙王爷一家老。据那些受伤的士兵所言,龙王爷他们作为随军家属,一直在军营里帮助军医给军中受伤的将士包扎伤口,那一场恶战后,他们就没了消息,或许已经成为俘虏,或许凶多吉少。至于龙世子,大将军和明将军亲眼看见龙世子受伤后被敌军带走,听伤势很重,凶多吉少!”

容甫尧灰白着脸慢慢松开手,一步一挪走到桌前,颤抖着伸出手扶住桌案,浑身的力气像被抽光了一般,整个人摇摇欲坠。

突然,一串怪异又惨烈的笑声从他的嘴里溢了出来,“啊哈哈哈哈。朕输了,朕居然输给了一个女人!朕低估了她的手段,也低估了龙世子的心机,他们一个明斗,一个暗诱,把朕玩弄于股掌之间,令朕失去了百姓的拥护,失去了朝臣的信任,成为琉夏国的罪人!朕虽然输的一败涂地,但朕倒要看看。他们能笑多久!”

容洛心惊的看着容甫尧诡异的表情。痛声道:“皇兄,沛廷至今生死未卜,他若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萧儿是不会善罢干休的!皇兄。收手吧。只要你能放下所有的一切。我会去求萧儿,就算沛廷真有个什么意外,我也会求她网开一面。手下留情!老百姓是无辜的,就算是为了琉夏国的百姓,求皇兄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容甫尧神色不明的看着他,阴沉沉的道:“朕该你天真还是该你愚昧?这一次,他们是铁了心要把朕逼上绝路,甚至不惜牺牲我琉夏国十万大军,为的只是逼朕放弃皇位!你该高兴才对呀,朕要是下了台,他们一定会辅佐你登上大位,你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朕到现所拥有的一切,又何必在这里巧言令色?”

容洛的脸色变了又变,像看陌生人似的看了容甫尧许久,缓缓抱拳一字一句道:“皇兄,我从来就没有稀罕过这个皇位,在这个世界上,我真正在乎过、也有过奢望的,是萧儿。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她从来就不曾正眼看过我一眼,而我的视线,却永远定格在初识她的那一瞬间。我会去南晋国找沛廷,并求萧儿放下对皇兄的成见,此行若能服萧儿高抬贵手,以后我不会再回皇宫,从此天地任我逍遥。若我无力阻止这一切,琉夏国从此不再有平阳王,更不会有容洛。皇兄,保重!”

话落,容洛深深的鞠了一躬,转身离去。

容甫尧微微颤抖的双拳紧了又紧,薄唇紧闭,一言未发。

许久之后,他召来隐卫首领,凛然道:“你听着,朕要你们无论用什么办法,必须把南国公主带到朕的面前,记住,是活捉,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可伤她!”

“是,皇上!”

古萧这趟从军营回来,远没有去的时候那般顺畅。肚子里家伙闹腾得厉害,没日没夜的和她较劲,扰的她心力交瘁,心里总有那么一股子不祥的感觉。

她一路上吃不好睡不好,龙宸钧更是连眼皮也不敢眨一下,虽随行的护卫较去的时候多了几十倍,可是古萧这一路上的种种问题层出不穷,简直让他大开了眼界。他甚至悬着一颗心惴惴的想,她的肚子不会突然间破就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