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反正就是你拿的。你敢不敢把你的银子拿出来,我认得的。”

那妇人急得脸都红了。

“哈哈,笑话,你说你认得,难不成你叫它一声它还会答应你!”

那男子讥笑道。

那妇人也不说话了,反正认死理,死死地拉住不放手。

“这卖油饼的大娘子可是可怜了!家里的赌鬼爹因为欠了银子,便把她卖给城西的那个鳏夫,二十两银子呢!哪知道一过去,那木匠便摔断了腿,家里还有一个正在学堂念书的小子,她自己都还是个姑娘,硬是撑着养着人家爷俩!”

“是啊!听说他那个赌鬼爹见木匠不行了,挣不了银子了,还打算把她又转手卖了!不过那木匠虽是腿断了,但人的狠劲还在,提着刀硬生生把赌鬼岳父给吓回去了!”

“她家那小子也是懂事,之前听说不想读书给家里增加负担,要去做工,被大娘子给打了回去!硬生生打到学堂的!”

“哎!真是可怜!好不容易卖点油饼挣点钱,那些个不长眼的还要给人家偷了。”

“......”

围观众人议论纷纷。

那被抓住的男子也被说得脸红。

他见无人上前帮腔,便恶狠狠地对着卖油饼的大娘子道:“泼妇,你再不放手,我就出手了!别以为我不打女人!”

“就是你!你不还我,我就不放手!”

卖油饼的大娘子眼神比男子还凶,也目露凶光地说道。

这一年多来,她经历得太多了,也时常感叹自己的命运,感叹老天爷对自己的不公。

可她没有办法,生活得继续下去。

如果她不凶一些,那家里的爷俩都得饿死了。

“好,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那男子红着脸,憋着劲,正准备出手,扬起的手被人抓住了。

“兄弟,打女人可不是什么见得人的事哦!”

顾煊嫌弃的抓住那男子的手,说道。

“你是何人,别在此多管闲事!”

那男子想要抽回手,可是顾煊的力气比他更大,是以,他手都红了,也没抽得出来。

“还讲不讲理了!我没拿她银子就是没拿,就算是告到县老爷那里,我也还是没拿她银子!”

那男子道。

“你身上可有银子?”

这时,沈乔走上前,开口说话了。

“干什么?谁出门身上不带银子了!我身上带的可是别人刚还我的银子,不是这泼妇的!”

那男子被沈乔看得有些心虚,急道。

“哦?是吗?什么人还你的钱,可能让他出来作证?”

沈乔又道。

“我,我一远房亲戚,今早在码头乘船回乡了。我怎么叫得出来?”

那男子答道,目光闪烁。

看到这里,围观的人怎么能不明白,这人肯定就是偷银子的人,可没有证据啊!

“那你亲戚是做什么的?还了你几两银子,你身上一共有多少?你该不会连自己身上的银钱都不知道有多少吧!”沈乔笑了笑,然后继续道,“现在这里有这么多人,大家都可以给你作证,不会冤枉你的,你只要说出来,拿出来数数就行!”

“我亲戚是做粮食买卖的。”

那男子左右看了一下,看到一个背着米面的路人,急中生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