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依依回了自己的公寓,然后把自己埋进被窝里,直到傍晚,她才醒了过来。看小说到

睡过一觉,她觉得人生总算没有那么的灰暗了。

可是看着镜中的自己,还是有哭过的痕迹,她又给自己化了一个比较浓的妆,不能让司徒景凉发现到她的异样。

她的手不自觉地抚上腹部,然后叹了一声气。

手机这会响了起来,她以为是司徒景凉,还故意的清了清嗓子,“景凉。”

“依依,我是舅妈。”

“舅妈。”范依依听到是舅妈的声音,哦了一声,“我刚睡醒,声音有点不舒服。”

“依依,我拿了几剂中药回来,你什么时候有空回趟家,我煲了给你喝。”电话那头是舅妈热络的声音,但是范依依却是一片难过。

如果没有任何的问题,只是调养一下就可以,就好了。

可是……事情却不是这个样子,她拒绝了,“我这些日子暂时没有空,过些日子吧,舅妈。”

挂上电话,她看着桌上的病历,想着要不要告诉司徒景凉,是坦白,还是……先隐瞒着?

徐医生也给了她建议,比如说通管,还有各种人工授孕,以及……其他,想要生孩子的办法。

范依依一想到这样,头皮就一阵发麻。

最终她还是将病历放入了抽届,还是过些时候再说吧。现在说的话,她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说着说着就崩溃了。

而且,医生不也说……不也说,并不是完全不能生不是么。

范依依是直接开车去的餐厅,她提前到的时候,司徒景凉还没有来。

侍应生站在门口,“您好,请问有预约吗?”

“司徒先生订的位置。”范依依说道。

“请跟我来。”

餐厅是上次司徒景凉求婚的地点,而位置……竟然还是上一次求婚的位置,时间仿若回到订婚的那一天,原来,一下子过了这么久了。

连年都已经换了,已经换到的新的篇章。

范依依落座,她摘下墨镜,没有点任何的东西。

司徒景凉到的时候,就看到了范依依望着窗户外发着呆,想到医生的那些话,他压下心底的难过,无事般的朝她走去。

“依依。”

听到他的声音,范依依转过头来,立马就露出了甜甜的微笑,“这么快,我以为你那边过来会塞车呢。”

“提前早走了十分钟。”他说。

侍应生拿上餐牌,司徒景凉翻阅了一遍,看向范依依,“要不要来瓶红酒?”

因为在准备着怀孕,喝酒对小孩不好,所以范依依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碰过酒精类的东西,就来偶尔也没有。

她看着他,“有什么喜事不成?”

他笑了笑,“你很久没有喝过红酒了,不嘴馋?”

“馋是馋啦,不过……”她看向他,难道他知道了什么?她露出狐疑的眼神。

司徒景凉坦诚的看着她,“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没什么。”她摇了摇头,司徒锐显今天找他有事,他不会有时间去问徐医生的,而且她跟徐医生说了,不要告诉他,她会说的。

“那就开一瓶吧。”她笑了笑,“不过不要告诉妈妈。”

“母亲不在家,你忘了?”他将菜单交还给侍应生,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两人心情里明明都是深深的难过,但是两人都没有表现出来。

相对一眼,范依依找了话题,“你大叔今天找你什么事?”

“明叔过些日子要葬回祖坟,日子已经选好了,顺便问问,关于凶手的事情。”他没有隐瞒的说道。

“泰国警方那边没有任何的消息吗?”怎么说死的也是一个富商啊,警局就不急着破案么?

司徒景凉摇头,“毫无进展。”更可笑的是,警局还说他们司徒家不配合,要是司徒锐明的尸体没有这么早火化的话,就能更容易找到凶手。

子弹,证据都是留在那里的,自己破不了案,还怪人家把尸体拿去火化?

那要这样子说的话,一年查不到凶手,尸体就得在冷冻库里呆上一年?

“都过去这么久了。”范依依看着他,“不会成为无头案吧。”

“不会。”司徒景凉平时并不会跟她说这些事情,但是今天他明显的感觉到她在找别的话题来聊,也许她是害怕他问检查结果?

“嗯?”

“我会查。”司徒景凉说道。

说着,他又加了一句,“景彦也会一起查。”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