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船慢慢划近,却是一个年轻iǎ伙,那人好像看到乐慢慢的划着瓜皮iǎ舟靠了过来。

“乐兄,许久不见,别来无恙。”那人正是乐往昔偷jī摸狗的朋友之一渡者鸣人。

“别五样六样的,有没有鱼呀?”乐一边扒拉着饭,一边问道。虽然很久未见,但乐却没有客套什么的,对于往昔这些朋友,说那些显然苍白无力,因为有些东西已经在很iǎ的时候就已经铭刻在了脑海深处。

“鱼,大把的有。”说着,鸣人从船里拎起一条大草鱼,看样子有七八斤重。

乐看了一下,想了想:“还是算了,我那屋里还起八遭的,也没地方放,你明天晚上拿过来,我搞个酸菜鱼,大家喝两杯。”

“怎么,今天晚上没空。”

“刚回来,我要去我大舅那边一下,把三郎的户口办了。”

“你儿子?”渡者鸣人看了一下三郎,眼神有点怪怪的。

“不是,”乐摇了摇头,“说来三郎也怪可怜的乐把三郎的身世跟渡者鸣人说了一遍。

“是怪可怜的,这事还真得找你大舅,你还不知道吧,你那大舅现在可是我们村的村长,牛鼻的很。对了,你有没有多煮粥,我还没吃饭呢?”看到乐和三郎两人吃饭吃的喷香,鸣人不知不觉肚子咕咕作响。

鸣人也是个苦命人,一出生便被抛弃在荒草丛中,被村里撑渡的老头捡回来养,那老头还给他取了个名字叫“鸣人”,因为他哭的声音很响亮。鸣人并没有跟着老头姓,而是自己取了个“渡者”,理由是他接下了老头撑渡的活。对于血脉传承,子车族人是很看重的,他们可以收留一些流孤寡的人,但却不会让他们跟着信子车。

老头死后村里把他的田地房子都给了他,只是他并不怎么住在老房子里,而是自己在乐家对面的山峰上盖了一间屋子,他觉得这边风清月明,要比老屋那边好,用他的说法,在这边伸手直可揽星辰。

不过,这人也懒得出奇,如非必要,绝不自己做饭,以前他就老跑到乐家蹭饭吃。他打打鱼,种种田,日子倒也过的悠哉悠哉,只是至今和乐一样二十八岁却还没成家,让人感觉有点吊儿郎当。

“没有,我煮的刚刚好,不过里面有方便面,要不,你自己去煮一下。”乐其实也懒得要命,或许这是男人的通病。

一听吃方便面,渡者鸣人的脸顿时绿了,那玩意儿他可没少吃,“那算了,我还是自己回去煮好了。”说完,就要划着船离去。

“对了,你明天还要不要去卖鱼?”看到他要走,乐忙问道。

“干嘛?”

“让你买点东西。”

“买什么?”

“你等会儿。”说着,一阵风跑回屋去,一会儿又跑了出来,把一张写满了密密麻麻东西的纸给了他。

“呵,不愧是大厨师,还写了个清单,不过这有的东西不用买,我那边就有,明天我给你拿过来。就这样,走了。”说完,划着iǎ舟慢慢往对面而去。那山峰险峻异常,硬是让他从溪边开了条iǎ路上去。

吃完饭,外面已是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