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乐把求到的龟供奉在神案前,点上三支清香,拜了拜,这才又把慎民载回去求龟,而三郎则被他留在屋中,和老道一起玩。

等他再回到屋中,却看到一副让他膛目结舌的一幕,三郎和老道坐在走廊上一人拿着一个龟脚吃着,看他们那个样子吃的还挺香的。这都是些什么人嘛,乐暗暗想着。

按例这龟求回来后要放在家里供奉一天才能吃,可是......现在......?想来神明应该不会和一个iǎ屁孩和老头一般见识才对,乐在心中不无无奈的想到,干脆自己也上去扯了只龟脚,坐在屋檐下的条石上咬了起来,神情颇是无奈。

看了一下老道,他一边吃着龟一边喝着水,神情惬意的要命,再看三郎,一iǎ口一iǎ口的撕咬着弹十足的龟脚,三点和iǎ雄、白球他们趴在旁边哈喇子直滴,看样子馋的要命,乐顿时无语。

天è渐晚,乐和老道带着三郎来到庙前,这种热闹老道是不会错过的。来到庙前已经聚满了人,人人手中都拿着一盏保家灯,灯名保家,有保佑家人平安的意思。以前用的火把,不过在有一次得树林着火后,就没再用过,改为保家灯。

等一会儿,村里的人都会聚到庙前来,拥着开基祖师爷的神像,沿着iǎ溪经过乐家,绕过几座iǎ山,围着村庄绕一圈又重新回到庙前,这是为了纪念先人来到这块地方开荒拓土的不易和祖先的丰功伟绩,以示后世子孙对先人的感恩之心。

上山有一大忌讳,那就是忌nv人,也就是nv人不能跟着上山,这不仅是对神明的亵渎,而且还间接表明iǎ溪村无男人,都要靠nv人上山了。记得有一年,有一些nv人感到好奇,尾随在人群后面上了山,也就是在那一年,天雨磅礴,使得一年一次的社日祭典不得不停下来,后来村人知道后非常生气,并纷纷谴责跟上去的nv人,从此后就再也没有一个nv人敢跟上山去。

天渐渐黑了,人人都点起了保家灯,一丛一丛的灯火犹如天空的星星一般的明亮。二十四个头家把神像请到椅轿上,由老人拜祭后扛着往山上走去。

漆黑的夜空之下,两个粗壮汉子抬着一面巨大的铜锣,旁边一人拿着粗大的锣槌一下一下的敲着铜锣在前面开路,巨大的锣声响彻四野,宵iǎ回避、鸟兽惊走、魑魅魍魉尽皆隐没,后面二十四个头家抬着椅轿上的神明走在后面,再后面是一群拿着保家灯的人,无尽的灯火宛如一条火龙在村中走过,所过之处,鞭炮齐响,烟火飞,好不热闹。

乐站在庙口,看着远去的灯火长龙,长叹一声,他要舞大旗是没法上山的,想想拿着灯火走在其中,两旁鞭炮烟火齐响,天上不时有烟花闪现,这样的场景想想就让人热血沸腾,何况身入其中。

看着一旁三郎一脸羡的目光,乐安慰的摸了摸他的头,还是大一点再说吧,这么iǎ,一不iǎ心说不定就mí失在丛林之中。他再看了一眼远去的灯火,这才拉着三郎走进庙里,老七、老六、鸣人和慎民都已经在里面养jīng蓄锐,就等着等会儿的表演。

他们每个人都穿着一身白è短袖上衣,左胸口上刻着“存厚堂”三字,这是村中武堂的名字,武堂在大虞庙的旁边,是专用来教村民练武、舞狮的地方。

慎民他们穿着白è短袖上衣,黑è长裤,黑è布鞋,腰系一条红è绸带,收拾得十分jīng神,乐也穿着一身同意的衣服,这是村里统一发的,每年都有。

“慎民,你老婆她们呢?”乐对着慎民问道。

这种热闹,差不多全村的人都来了,庙前广场的周围不知何时已经点起了一排上千瓦的电灯,把广场四周照得犹如白昼一般,左右更是搭起来一座座看台,看台上早已挤满了黑压压的人群,连戏台上都坐满了一大堆看热闹的戏子和iǎ孩。

“喏,不是在那边吗?跟蔡少卿她们在一起。”慎民指着戏台上坐着的人群说道,乐看了一下,他老婆和老六老七他们的老婆赫然也在其中。

“叫她帮忙照顾一下三郎,不然等会儿可没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