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乐国

东南海域旁,大虞山脉的一条支脉上,有一座高耸的圆形土山,土山高有三百米左右,方圆一百多米。

秦汉年间,有一支汉族后裔远渡重洋来到这边,并在这土山周围以石为基、夯土为墙,建下一层层宛如战争堡垒般的土楼。土楼把土山包围,层层叠叠而上,有七层之多,最上面还有一个用巨木搭成的古亭,古亭坐南朝北,已不知经历多少年月,处处可见古老的沧桑,亭中有一玄黑巨石,石上用大篆写就“乐二字。

站在古亭之中,可以遥望蔚蓝海际,和远近起伏的山峦,在周围还有四座稍小的土楼拱卫在旁边,形成一处坚强的堡垒。当年海寇作闽地遍地狼烟,唯有此处是一方乐土,就是靠着这几座坚强的堡垒防御。

周围四座稍小的土楼当地人分方位,称其为“东楼”、“西楼”、“北楼”、“南楼”,中间那座高耸的土楼也有一个名字,当地人叫它“乐

传言,当年为避秦汉时有一处“乐国”所在的汉家后裔,不惜冒着被海吞没的危险,渡海来到这处蛮荒之地,并筑城而居,以避免遭受猛兽和当地土著的杀害,到如今,算算也有几千年的岁月了。

此时,在名叫“乐的土楼里,一个古朴的大厅中,一个头发半白的老人,拄着手杖坐在大厅的椅子上,旁边还坐着一个中年男子。

两人泡着茶,静默无语,远处的阳光照落在厅中的红砖上,红砖上好像抹了一层油脂,泛着微微的光亮。风些些吹来,把走廊中两盏宫灯的丝穗吹的飘起。

“爸,阿回来了。”厅中,中年男子对着老人说道。

“看到了,电视上都播了,这孩子苦啊!”老人轻轻的将手中的茶杯放下,重重的叹了口气。

“都怨我,当年要不是这个所谓的族长位子,大哥也不会走,阿也就不会这么辛苦,都怨我。”中年男子拍着桌子自责的说道。

“这不是你的错,当年阿文也是不喜欢这边的环境才走的,不怪你,去把阿找回来吧,该是他的还是他的。”老人在心里暗暗叹了一声,对着中年人说。

“就怕他不回来,听说他明年就要结婚了,是蔡家的nv人。”

“结婚,我怎么不知道,结婚连家里都不通知,难道真的连祖宗都要忘了,真的断得这么绝。”老人听了中年人的话,顿时横眉怒目。手杖狠狠的顿在地上说。

中年男子没有答话,过了一会儿,老人才深深的叹了口气,摆了摆手手说:“算了,由他去吧,这么多年,都没人去看过他,关心过他,连他父母死的时候我们都不知道。一直以来他都是一个人,对我们怨恨是应该的,算了,算了,由他去吧!”说了几句话后,老人仿佛突然间老了许多,站起来,拄着手杖慢慢的往里面走去。

中年人看了后,深深的叹了口气,当年阿父亲的离去,也有老头的原因在内,当年老头也是火爆脾气,说的话别人不容反对,阿父亲也是,久了父子感情就有了裂缝,再加上族里竞选族长的原因得彼此分离,天人分隔。得到阿父亲死的时候,他明显老了很多,而那时候里阿父亲的死已经是过了半年。

这几年来,都没有人去看过乐有一半是他在那山沟沟里的原因,有一半,何尝不是亲情的淡泊,淡泊得连他父母去世的时候都没有人去,虽然也有消息不通的原因,但这能怪谁?

乐小时候原本是生活在这片土楼之中,后来他父亲不愿意因为一个族长的位子而看到兄弟相争的事情,也有一点和家中老头不合的情绪在内,就搬到了小溪村。他父亲原本是小溪村的教书匠,才会认识他的母亲并且结婚,后来他父亲因为一次不小心跌倒山涧中死去,他母亲也因为他父亲的死而忧郁成疾,没过几年就走了,只留下乐孤苦伶仃的随着外公生活,要不是还有几个伙伴陪伴,都不知道他的人生会事怎么样。

后院之中,乐正拿着一个小眼的捞网在水稻田里捞着泥鳅,这些泥鳅在水稻田中被养得大大的,最大的都有拇指粗细,长度比乐的巴掌还长。他后院里的这几分稻子过一阵子也就可以割了,今天过来巡视了一下,无意间看着田里的泥鳅这么大了,就想着捞一些起来吃,这么大的泥鳅酱油水最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