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姐一下搞不清楚自己刚才是在哪个杯子里下的药。

仿佛是左边这个,但是,又像是右边这个。

现在厨房没人,这么好的机会,时间又紧迫,她咬了咬牙,拿出口袋里的药,凭着印象,全部倒入了左边这个杯子里。

不管了,如果刚才的药都是下到这杯里的,那最好。如果不是,半袋药,应该也会起作用。

而且,她感觉,半袋更好,万一这是毒药,半袋说不定毒不死人呢。

下完药,吴姐又把其他杯子里的水都给倒了,然后重新倒上水,这才端着茶盘出去。

来到客厅,她问了一些人是否要水,然后来到一个人靠在窗边的慕子铭这里时,也问了他一句。

“给我来一杯吧。”

慕子铭如是说。

吴姐立即拿起下了药的那杯递给了他,见他举起杯子喝光了水,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总算把任务的一半完成了。

她准备退回厨房,扭身的功夫,瞧见王锦文一手端着水杯,一手拖着二个药片,再劝年北琛吃感冒药。

“你都打了三个喷嚏了,估计是有点着凉了,赶紧吃二片顶一顶,顶过去就不会感冒了。”

年北琛抗拒吃药:“你多虑了,估计是有人想我了。”

“北琛,锦文是医生,你听她的哈。”年薏走了过来,也出声劝了起来。

“就是就是,吃二片感冒药而已啦,总比感冒强。”年二姐一边摸麻将一边也喊了起来。

年北琛的病虽然好了,但是,他的体质没变得多好,小感冒可能引发大问题,所以,王锦文和年家几个姐姐都很紧张他。

为了让众人放心,年北琛万般无奈的拿过了王锦文手里的水和药片,就着水把药吃了下去。

“一会儿你就早点休息吧。”年薏又说了一句,然后看了旁边的席央央一眼,还是对着年北琛道:“央央有司机送呢。”

“有司机开车,我又不累。”年北琛顿了顿,“我要是真累了,不想送她,她可以留下来啊。”

席央央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年薏又道:“今天客房可能有点不够用。”

“这你不用担心了,她可以和我一起住。”

年北琛话音一落,席央央抬手捅了他一下,让他闭嘴。

她看向年薏,掩饰着内心的羞窘,坦然一笑:“您不用担心,司机送我就行,我不会让他跟我去的。”

年北琛略显傲娇的切了一声:“赌一百块钱的啊,看我们谁说的准。”

“我才不跟你赌。”席央央笑了笑:“怕你输了不认账。”

“我年北琛从小到大跟别人打赌,还没输过。”

“让我更不跟你赌了,万一你输哭了,我还得哄。”

“你当我小孩子啊。”

席央央逗弄了下坐在自己怀里的猎猎,“猎猎,你说说,你爸爸输了,会不会哭?”

猎猎很给她面子的点了点头,逗得席央央都笑了。

年北琛收敛了脸上的笑意,装作有点生气的样子:“猎猎,你确定你要倒戈?”

猎猎瞅瞅他,然后也装作被吓倒的样子,拱到了席央央的怀里。

席央央立即抬手,把年北琛神色略显骇人的脸推到一边:“你别吓孩子好不好!”

猎猎原本藏在席央央怀里的小脸微微一扭,对上他苦逼老父亲,气不死他不罢休似的,嘴角竟然勾起一抹得逞的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