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没有难受呢!”

薄凉想也没想,立刻矢口否认。

但是嘴上如此说,身上却是另外一种感受,她觉得自己几乎快要融化在这里了,只觉得脑袋嗡嗡的响,最后她实在有些受不了了,一把抓住她作怪的大手。

“你别闹了,我自己洗。”

再任由他这样下去,她非失控不可。

其实傅容止此刻也不比她好受,甚至可以说比她更加难受,但是这个空间实在有些狭小,而且这玻璃也不知道结不结实,万一要碎了,伤了她就不好了。

这会儿傅容止有点后悔刚才的决定了,不该一起洗的。

他冲洗了身上的泡沫,快速走出去。

薄凉原本还羞涩的背对着他,这会儿听见动静回头,发现他已经步出浴室了。

这男人出去怎么也不打声招呼啊。

原来薄凉是打算随便洗洗,然后开溜,但是既然傅容止先走一步,那她就安安心心的洗吧。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热水的缘故,她的脸颊跟发烧一样的滚烫。

洗了出来,一走出浴室就看见他颀长的身影站在床边,正难得在整理床铺,头发有些浸湿,穿着特别简单,就是T恤短裤外加拖鞋,可气质出众,无人可以匹敌一般。

“过来!”

“什么事?”

薄凉嘴上虽然疑问,但脚上是诚实的,还是迈步朝他走去。

当她走近,傅容止将捆住她头发的发圈摘掉,让打湿的头发披散下来,而后又手指帮她梳理了一下,“干了睡,不然长期下去,头会痛的。”

薄凉仰头看着他,勾唇一笑,“嗯。”

两人面对面站立着,感受到他修长的手指穿梭在她的发丝间,薄凉觉得,属于她的那个傅容止又回来了。

而与此同时。

梁启风巡完病房回来,一打开办公室的门就看见某人堂而皇之的将他的床给霸占了,恣意的嘴脸仿若帝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