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刘叮嘱完,拿起那两瓶药往那两间病房走去,心里一直记得,右手给傅少爷,左手给李先生。

敲了敲门,是薄凉来开的门,小刘脸上有着笑意和热情。

“薄小姐,这是梁医生给傅少爷的药,你收好。”

薄凉赶紧伸手接过,“谢谢护士长。”

小刘又将梁启风的话告知了,“没事,每天一次,一次一片。”

“我知道了。”

“那行,我去送其他药了。”小刘没有耽搁太久就往502的病房走去。

薄凉关上门,走到傅容止的跟前,认真的说道,“这是梁医生给你开的药,配合着之前的药一起吃,每天一次,一次一片,一定要记得吃。”

“好,放抽屉里吧,我明天吃。”

薄凉拉开抽屉,将这瓶药和之前的那一瓶并排放在一起,内心不停的祈求,一定要好起来。

傅容止看着她的背影,知道她又在担心了,走上前从后面拥着她,将脑袋埋在她的脖颈里。

薄凉将背依偎进他的怀里,“你答应我,要和我一起看着布丁长大成人,娶妻生子。”

“会的。”

傅容止知道,因为脏器先天不足,他的器官会比平常的人老化的快,前期不会太明显,但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反应就会呈现出来。

他一定会比她早走。

不过他会好好养着自己,尽管陪她走得时间长点,再长一点。

翌日,傅容止吃完药,五脏六腑比昨天更为刺痛,甚至连脑袋都嗡嗡的叫着,他坐在沙发上,任由汗水将衣服一遍又一遍的打湿,手臂因为巨疼而握紧,青筋凸出,肌肉凸起,可薄唇之间却分毫呻吟都没溢出。

但收缩的瞳孔足以说明,这非常人可以忍受。

薄凉按约定离开,可是手机却忘在了房间里,想着他在睡觉,便准备轻手轻脚回房间拿,可是拧开门刚走两步就看见傅容止此刻的摸样。

见汗水顺着他的下颚不停的滑落,她急忙走过去,“容止,你怎么了?是不是很痛?我去叫梁医生。”

薄凉还没来得及转身,胳膊就会抓住了,可是传来的却是一股冰凉的触感。

“你的手好冷,怎么会这么冷?”薄凉握住他的手,不停放在手心里搓着,眼泪都快急哭了。

“没事,吃了药就是这样,等下就好了。”

傅容止强撑着,不想让她看出此刻他无比的难受。

“你这样怎么会没事呢。”薄凉眉心紧蹙,抽了纸巾帮他擦拭脸上的汗水,“你之前跟我说你吃了药想要睡觉,其实是骗我的对不对,你只是不想让我担心而已!”

“不是…这样的。”

一阵更为凶猛的绞痛袭来,傅容止说出口的话已然有些许的支离破碎。

“容止!”

薄凉当真有些着急了。

傅容止强逼自己一忍再忍,可是身体的肌肉却因为剧痛而忍不住打抖,他咬紧牙关,“没事,你出去吧。”

“你这样我怎么可以离开。”

绞痛袭击的越发的凶猛,就像失控的猛兽一样,尽情的撕扯着他的每一寸肌肤。

终是忍不住,他将她一把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