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路外头,车水马龙,灯火阑珊,助理想带时宴去看医院处理伤口,却被时宴拒绝了。

助理没多劝,他想到时家也有医生,时宴估计要回时家处理吧。

毕竟去了医院,医生若是问起,是怎么受伤的。

要是回答是因为去捡垃圾被狗咬的,时宴能被全京城的豪门圈子笑半年。

手下和助理将黑色的垃圾袋搬入时家,他们离开,时宴回到自己房间里,脱下满是血污的衣服。

脱衣服的时候,动作牵扯到了伤口,他的眼角抽了抽,咬住后槽牙,忍着疼。

他记得自己房间里有医药箱的,有谁千叮咛万嘱咐他,医药箱放在了哪里,他必须记着。

他打开医药箱,拿出酒精和棉花的时候,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

时宴打开医药箱的隔层,看到里面摆放着琳琅满目的药品。

药盒和药瓶瓶身贴着便签纸条,上面备注着用量和药品效果。

便签上的字一看就是燕脂写的,她的字体和她人一样,是圆圆的。

这个医药箱里的药品每隔两年会更换一次,以免药品过期。

时宴和燕脂说过,不用再在药盒上贴便签条了,他又不是不识字,看不懂药品说明书。

然而燕脂还是会贴便签条。

听说人在生病感冒的时候,是最为脆弱的,希望他在拿药的时候,看到燕脂的字迹,能够想起她。

男人的手指触摸着便签纸上圆圆的字迹,当他想起她的时候,她已经不在了。

时宴想笑,燕脂把什么东西都搬走了,只留下一个还有着她痕迹的医药箱。

她也不算太狠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