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赏昕看着沈拓脸上的自责和惨白,缓缓抬起自己带着戒指的手,语调有些冷漠,神情满不在乎,“这个戒指是那个男人强行戴在我手上的,他说我哪天想嫁了,他就会单膝跪地把我娶回家,可是我陆赏昕,却偏偏不想被人养着,我是我,我不属于任何人。”

“……”沈拓静默地看着她,她那么骄傲,那么独立,跟六年前那个处处依靠他的小女孩儿判若两人。

“好了,我要走了,那个男人脾气很急,我再不走,他就会满酒店通缉我,以为我被杀了!”陆赏昕优雅的从他身边离开。

沈拓没有再追上去,怔在原地,久久没有离开。

一直躲在不远处角落里的曲阑珊面色惨白的看着沈拓失落的背影。

她本想着回家也没什么事,便返回来陪他看画展,可是,却看到了这一幕,原来他们早就相见了,沈拓却一直瞒着他。

沈拓竟然说,如果那天陆赏昕出现,就不会跟她订婚,他心里还装着那个贱人。

恨意袭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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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吸烟室,陆赏昕四处搜寻,却不见墨洺呈的身影。

陆赏昕心头一惊,难道她和沈拓聊了太久,被墨洺呈看见了,所以他生气跑了?

陆赏昕有些惊慌地四下张望,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进入她的视线。

只见墨洺呈双手放在裤兜里,侧脸的线条完美,腰杆挺直站在一副画的前面,专注地看着。

陆赏昕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才踩着高跟鞋优雅的走过去,“有厚度的色彩画,没有上次在酒店里看到的你画的那副好看!”

陆赏昕说的是实话。

听到她的声音,墨洺呈转头瞥了她一眼,随即再次注视着画,语气冰冷地道,“我以为你在厕所里面睡着了刚想叫人去捞你!”

她脑子不好吗?上厕所上到睡着,也就他能想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