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赏昕重新拧了凉毛巾搁到他的额头上,搬了张椅子坐到他床边,注视着他的脸色。

“昕昕……”墨洺呈又开始低声唤她的名字。

一个口口声声喊着甩了她跟她分手的男人,睡着的时候叫的名字还是她……

“我在这。”陆赏昕轻声回应,墨洺呈却又不说话了,睡得很沉,偶尔唤着她的名字……

这样惯性的几次以后,陆赏昕不回应,他的眉头就会蹙紧,她一回应,他的眉头就松开了。

……

陆赏昕注视着输液缓缓输完,带上手套替他拔针,用医学胶布将绵纱贴在他的针口处,不让鲜血淌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陆赏昕来回替他换着毛巾,观察着他的体温有没有降下来。

半夜,墨洺呈开始出汗,皱着眉去掀被子,陆赏昕又去把被子盖上,刚盖好,墨洺呈又掀,于是陆赏昕只能再盖……

就这么反反复复的,陆赏昕忙了一夜,困得眼皮都黏在一块了,还是坚持睁着眼睛。

墨洺呈浑身出汗出得身上的衬衫都湿了。

凌晨的时候,墨洺呈身上的体温总算降下来,陆赏昕松了口气。

“昕昕。”

“我在。”

墨洺呈的梦话再度让陆赏昕差点阖上的眼成功睁开……

以前怎么不知道他这么喜欢念她的名字,是因为在发高烧么?陆赏昕逼近他的脸,“墨洺呈,你爱我吗?”

陆赏昕知道酒醉吐真言,不知道这样发烧以后会不会也会说一些实话,她希望他对她说些什么,说些让她心安的话。

“……”

回答她的只有静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