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真正耿耿于怀的是你,你每次做事都不留余地,极端到底。”陆赏昕从门口走进来,关上房门,“你害怕我怎么去看你,可事实上接受不了你所作所为的是你自己。”

……

她的声音轻柔。

却像是一记绵拳猛地捶向他的xiong膛,让他的心口不设防地被打疼。

“你凭什么说这种话?!”闻言,墨洺呈冷冷地反问道,“你说我隐瞒你,你现在不也在隐瞒我做这些事情?!我让你以我的名义去帮大嫂了吗?!”

“你想帮,只是你不做而已。”

他不做,她帮他做。

“你觉得你很了解我?!”

墨洺呈冷笑一声,抬眸冷冷地看向她,一步一步走向她。

“至少,我了解你,比你了解我要多。”陆赏昕认真地说道。

她很简单,她甚至不需别人怎么去了解就可看得穿,可他总在用他的思维固化别人,替她挡起一片风雨。

……

“陆赏昕,你做这些无非就是想感动我,想让我知道其实你为我做了很多……”墨洺呈瞪着她,僵硬地问道,黑眸直视着她的眼,“那你就跟我和好,别再矫情!”

矫情。

他把这一切都归于她的矫情。

墨洺呈逼到她面前,陆赏昕靠到门上,无处可退。

墨洺呈身上凌厉的气场直逼而来,低下头便要吻她。

“如果连我都不去提醒你,不可能会有第二个人再提醒你。”

陆赏昕轻轻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墨洺呈要吻的动作。

墨洺呈的脸僵在她的脸颊边上,炙热而沉着的呼吸喷薄到她的脸上,一双黑眸死死地瞪着她的脸。

“因为……连你自己都不会……提醒你自己。”

陆赏昕轻柔的声音继续响起,一双干净的眸直视着前面,没有多余的表情。

她的声音太轻了,轻得没有一点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