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弥罗君!”

乘在斑身上, 夏目几人通过之前夜弥罗打出来的那个洞,跳到了楼上。

注意到跪在那里的夜弥罗, 夏目担心的从斑的身上下来,朝夜弥罗跑去。

“夏目。”

好冷。脚步迈不出去。

夏目僵在那里,他的面前,夜弥罗慢慢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

“鸦出了点事情, 我要离开了一下。”冰冷, 和曾经听到的温暖的声音完全相反,这句话的声音,没有一点温度。

“将那家伙, 要去取回来。”

身上的妖气怦然爆发, 惊人的杀气在这一刻滔天而起,恐怖到极点的庞大妖力瞬间笼罩着整个宅邸。

刹那间, 这座建筑里的所有除妖师,术师,式神, 不管是多迟钝的家伙都察觉到了他的存在,每个人都被那透不过气来的压迫感紧紧锁定,心中惊惧不已。

一个大妖怪,一个恐怖的大妖怪降临了这里。

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没有人敢移动一下。

打不过,他们一个能与之匹敌的也没有,加在一起也打不过, 不,应该是,就算加起来,也没有任何对抗他的勇气。

恐慌没有花费一秒就传遍了这里的每个角落,在刚开始的寂静之后,所有人都在本能的逃窜。

在夏目下去的时候,名取周一也从斑身上跳了下来,但刚一落地就被那股强大的妖气死死的压住,站在原地身子一点也动不了。

站在不远处的夏目腿在不停的颤抖,一下子跌坐了下来,忍不住抱住自己的肩膀颤抖。

“夜弥罗君……?”咬了咬牙,夏目强压下心中想要逃跑的**,狠狠眨了一下眼睛,再次睁开,他的目光已经恢复了以前的清明,笔直的望着夜弥罗。

“夜弥罗君!清醒下来啊!”

“清醒?夏目,我很清醒。”夜弥罗闭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一直都很清醒。”

胸口传来了那家伙的感觉,黑暗,封闭,还有一闪而过的祭坛,鸦被封印了。

夜弥罗的脸上似笑非笑,衣服下面的一个烙印在慢慢显现出来。

契约,告诉我,他在那里?!

呼~大风刮过,夜弥罗猛地睁开眼睛,看向远处的林海,找到了。

在那里!

……

的场宅内。

刚刚从地下密室出来的的场静司感觉身体一冷,停下脚步看向一旁。假山,池塘,庭院里的一切依旧宁静祥和,还有野鸟飞落在这里休息。

沉默的看了一会儿,的场静司看向更远的森林之中,那是之前借给术师开聚会的大宅,夜色下,隐隐约约看的到那里的灯火。

“擅自对别人的所有物出手可是会死的。”

什么人?!的场猛地回神,他后退一步,警觉的看向四周,飞鸟拍打着翅膀,警觉的飞走了。

没有人,除了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式神,周围并没有什么人在。

“幻听?”不对,刚刚那个……那种感觉可是不简单的啊。

抓住胸口的衣服,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还在紧张的跳动,的场眉毛一挑,勾起嘴角微微笑了出来。

“貌似引来了不得了的东西了啊。”

最近正好到了一月之期,那个窥探他的右眼的家伙马上就来了。

那家伙的行动不太好预测,也许从天而降,也可能从旁边扑过来。有时候又会突然变聪明一些,将自己化为身边的人,但那家伙到底还是一个不精明的家伙。

它的变化没有一次能逃过他的法眼,因为,那家伙只有左眼啊……

明明可以无视大部分结界,但也只是鼻子还好,眼睛很不好使,拿和眼珠相似的东西并排放的话,就很容易混淆它的注意。

快到时间了。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越是久远,他和那种家伙的因缘越是深重,也大约能感受到那家伙的到来。

他迅速召集的屋子里的所有人,让屋子保持住高级警觉状态。至于刚刚那个异样,的场眯着眼露出低低笑了出来。

他来到自己的房间,从怀里拿出刚刚在地下密室里得到的一个封魔之壶。

之前听上一代说过,上好几代的的场族长曾经在那个大宅里复原了一个已经失传了的封印阵法,但就一直到现在却还是不知道如何启动,哪怕遇见那个恶心的家伙也没有启动,所以一直以为是失败了的,但刚刚,在地下密室的祭坛上,这个东西却突然出现。

封魔之壶。

和现在的封魔之壶不一样,像是艺术品一样的黑色,没有一丝纹路,却感觉里面蕴藏着神秘的星空一样的瓶子。

那是,那个封印阵法配套的祭坛所反馈给他的。

居然发动了,那个阵法……哪怕是那家伙也不能引起阵法的感知,现在居然封印住了一个妖怪。

“不知道到底封印了什么样的家伙。和那个家伙比到底哪个更厉害呐?”

抛了抛手上的封魔之壶,里面的妖怪十分安静。没有一点声音。

给那边的人打了电话,但是那边负责的几人居然全部都不接电话,而七濑已经离开了,为了自己的得力助手,他还是没有让七濑拐回去,而是加快速度赶回来。

“的场大人,已经都准备好了。”一个除妖师在门外敲了敲门,恭敬的向的场静司禀报。

“我知道了,辛苦了。”的场把玩着手上的封魔之壶,收起脸上的笑容,温和的说:“我现在就过去。”